「嗯！」翰汝石點頭。

溫予聽到這個回答，心中考慮萬千。

對方這聲答應，一方面肯定了對方的真實存在，二方面肯定自己不是單純做夢，三方面表明翰汝石長到現在這個危險的樣子，有受自己影響。

哇咔咔。

他默默的握緊自己拳頭。

別誤會，單純就是心底憋的怒氣。

——之前誰要說他做件事就能把世界玩崩，他絕不相信，但現在，他意識到這種事會發生。

「喵—」

（那你知道，明明在我與你待一塊時，異形是沒有的，為什麼現在此世界會變成這樣呢？）

翰汝石唇邊抿了下，眼神不變，可表情卻透出明了而難受的樣子，「貓貓果然是別的世界的。」

說完這句，他就像挽救般豁達的說，「但我只要貓貓多把心思掛我身上就好，不多貪求。」

「至於這個問題？」

他坐姿松垮了下，似乎是並不樂意多講述的嫌棄樣，「會變成這樣，是他們罪有應得，在造成我身體機制死亡瞬間，原本源自我世界封印受到我情緒流動而破碎，迫使它們爭先恐後出來。」

溫予有些不相信，「喵—」

（是嗎？）

這種話講的就很像是謊話。

對方就算再厲害，臉也能有這麼大嗎。

翰汝石見貓貓這樣全神貫注凝視自己，不禁將手撐到臉邊，半歪起腦袋，那濃密睫羽把他眼帘遮住，更透出面頰瘦弱，「我是他們失蹤的王。」

可他態度卻表現的對這身份不在意。

「喵？」

（是嗎）

溫予本來就大的貓瞳又是驚訝的瞪大了些。

翰汝石把手收走，「嗯。」

畢竟依剛才姿勢，不能讓他全部角度無死角的端看貓貓，那會讓他心底有種虧了的感覺。

溫予直起的上半身趴回凳子中，尾巴蜷縮起來，貓臉像攤貓餅般耷拉到爪子間，「喵—」

（這麼說，倒還是我的錯了）

往深處來講，怎麼不能是這個邏輯呢。

如果當初那個夢做完整，讓翰汝石不覺醒的安生過一輩子，那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這麼多異處。

翰汝石的臉色卻差了。

他眼色變化幾下，又是變黑，又是難受，最後歸結為委屈的追問，「貓貓是開始嫌棄我了嗎？」

「喵」

（別這樣，我隨口說的）

視角轉到另一邊。

少年見翰汝石毫不留情的離開，那渾身的煞氣是他記憶中從未有過的，他蹬了下腳，氣呼呼的將手踹進口袋裡抱怨，「怎麼能這樣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