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系統原本憋著什麼都不說，但它一張大臉都丟乾淨了，這會兒便掙扎著揚起臉蛋，對還在動手的溫予道：「呃，我還不如不創造出你算了！」

「」

溫予指尖頓住。

他心中滑過抹奇怪的預感，這使他現在幾乎已察覺到真相的苗頭，「什麼叫創造」

333見老系統臉都氣的變色了，怕繼續說下去以後也責怪自己，於是率先掙扎著開口，「我說我都說，你能先把我們放開嗎！」

天知道為什麼溫予總不合常理出牌。

半小時後。

溫予無神的蹲坐在地板上，他手指放在額頭上，眼神緊緊閉著，耳邊似乎都有嗡鳴聲。

333也不敢隱身離開，主要它們倆還在對方的眼皮底下，萬一被找到又是頓暴揍。

「所以我到底算什麼」他自言自愈語道。

—沒有家了。

—執著的存在突然消失，他自己甚至連人都不是，所以周身竟沒有個是同類的存在

—這種傢伙他可以不需要，但不能沒有。

333多次打量溫予，再又一次收回視線後，老系統忽然瞪起睿智的眸子道：「我或許知道了。」

「老系統您果然超靠譜啊。」

「他，好像不是我們得罪不起的。」

333震驚統生，「啊—」

難道袒護宿主的翰汝石並非單純的人物角色，而是他們這邊掌管位面的其中一位神的化身

「我看出，他體內有『秩序神』的印記！」

老系統輕聲對它解釋，它同樣更是驚愕，但能比袒護上也不是它能預想到的啊。

更糟糕的是，剛才它還以為溫予好拿捏呢，都在撕破臉面後才察覺出來，它，後悔了。

溫予沒聽見它倆對話，自睜開眼以來，就抬起腳往333走去，「你創造出我，就是為做任務嗎那我現在告訴你，我以後一個都不會再做了。」

老系統尷尬應他，「哦」

溫予抹了把臉，眼角有些紅，不過他也不後悔剛才揍這兩個傢伙，至少了解到真相，比蒙在鼓中虛無活著要好，「你現在就銷毀掉我。」

他並不怕被兩個系統報復。

此時對它們來講，自己只是個創造出的工具，繼續與它們相處只會被擺布，他更不求什麼商量找翰汝石了，只求快點解脫並早日投胎。

溫予又轉頭，朝遠處去看還在玩耍的小花，決定走過去把她抱起來，一起被銷毀。

不要問他為何不反抗。

他連反抗都覺得反胃，連造成傷害都覺得沒必要，他沒任何對不起它們的地方，唯獨認為唯一虧欠的是翰汝石，「我命運不受你們擺布。」

他冷冷的對兩個系統喊出這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