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病痛折磨的廖大爺一臉萎靡,褚歸把了脈,讓廖大爺張嘴吐舌:「昨天晚上喝酒了?」
話是問句,但褚歸的神色分明在說廖大爺昨晚上喝了酒,廖大爺啞口無言的反應坐實了褚歸的診斷。
「爸,跟你強調多少遍了,你的病不能喝酒不能喝酒,你怎麼不聽勸呢?」廖老二氣得跳腳,「酒藏哪了?」
自從廖大爺生病,家裡的酒便被廖老二搬到了他們兩口子睡覺的屋嚴密監管起來,卻不想仍讓廖大爺鑽了空子,果真應了那句日防夜防家賊難防。
「我只喝了一口。」廖大爺犟著脖子,不肯交出藏酒,「哎
喲——」
劇烈的疼痛猝然擊碎了廖大爺的脊梁骨,他弓著身子宛如煮熟的大蝦,褚歸迅速扣住他的胳膊同廖老二把人放平。
褚歸開藥箱取針灸包,廖老二照他吩咐解了廖大爺的衣扣。
銀針刺入皮膚,褚歸提插針尾行瀉法,先深後淺,緩力輕插用力上提,長福抿著牙齒嘶嘶吸氣,瞧得頭皮發麻。
約莫過了十分鐘,劇痛消解的廖大爺舒暢地呼了一聲,緊繃的軀幹松展,廖老二如釋重負。之前廖大爺犯痛,廖老二的眼睜睜看著他受罪卻無計可施,別提多煎熬了。
「謝謝褚醫生,謝謝您!」廖老二感激涕零,恨不得把剛剛要放狗咬人的自己扇兩耳光。
廖大爺緩過了勁,廖老二扶著他坐起身,褚歸擦乾淨銀針叫廖老二去翻翻衣櫃底下貼牆的角落。
翻衣櫃底下做什麼?廖老二一頭霧水,但還是轉身朝衣櫃走去,彎腰朝櫃底下掏,果然碰到個什麼東西,掏出來一看,原是廖大爺藏的酒瓶子。
經歷了劇痛的廖大爺全程沒吭聲沒阻攔,他每次都是這樣,酒癮上來了不管不顧,痛的時候後悔莫及。
瓶里的酒剩了淺淺一層底,廖老二簡直要心灰意冷了,他扔了酒瓶,去自己屋把酒罈子抱來:「爸,你喝吧,愛咋喝咋喝,我不管了。」
壞了,湊熱鬧的人連勸使不得,一方安慰廖老二,那畢竟是你爸一方嘮叨廖大爺,兒子是為了你好,以後千萬別喝酒了。
「我真的沒喝多少。」廖大爺百口莫辯,挨痛的是他,他也不想死,酒癮上來了實在忍不住他才會偷偷摸摸抿一口,不曾泄露一絲酒氣,哪曉得褚歸那麼神,一把脈就把中了,並且發現了他藏酒的位置。
長福曲著腿低頭左看右看,以褚歸的視角,衣櫃底完全屬於盲區,奇了怪了,他是怎麼做到的?
在長福的追問下,褚歸道明了緣由,在廖老二問酒藏哪時廖大爺下意識瞥向了衣櫃底,痛過後廖大爺又往那看了眼,褚歸敏銳地捕捉到了廖大爺糾結的小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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