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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二人低呼了一声,面面相觑,又用外族方言简单的交流了几句。其中一个卜仙说道:“不愧是大师,本领高超,算得很准!”
卜仙用手指敲桌面,说:“小意思,这种程度是应该的。”
“是这样的,”那人说,“我们是肃族人——肃族青鹓教的教使。青鹓教算是启教的分系,是很有实力的新教,在肃族那边是很有声望的,不过我们还是头次来皓族村组,想谋求发展,特别需要像您这样在当地人脉广的人协助。”
“你先别说这个。”卜仙说,“我想问,你们具体想让我做什么?”
“您看您精通占卜,与宗教有内在的联系,您能成为我们的推广者,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。总的来讲,就是学、授、传法,我们目前的任务是增加□□数量,然后再是与本地白灵会联合……我们知道白灵会的那些人都是些老顽固,这事进行得很困难……我这么说,没冒犯你什么吧?”
“没事,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不关心你们教会的计划,当然我也不关心白灵的。我想明白,如果按你说的做了,我能得到些什么?”
“报酬以您的意愿为主,尽可能会满足,以任何一种形式都可以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卜仙点点头,又道,“那还有,如果你们教会犯什么大事,我要确保能够保全其身。”
那人听了,轻笑起来,连说了两声“不会”后,又道:“保证不会出什么乱子,你要不放心,大可调查一番。”
卜仙点点头。黑衣人拿出一份文件,说:“这有份合约,您过过目,想好后就签个名。”
卜仙随便扫了几眼上面的内容,然后就龙飞凤舞地在合约的最后一页签了个大名,又说:“我只消看清这是‘合约书’,不是‘卖身契’就行。”说完她们就一同笑了起来。
自那天起,卜仙就罢营了占卜的生意。她按照青鹓教使的意思做事——无论贫富贵贱,只要□□人数增加、提高青鹓的声誉就成。这对卜仙而言不算难事。
她打算先从西村的兴希寻着手。
卜仙在原属纱厂的那几栋排房时停下。共有八栋楼,两栋为一号,楼身破旧残陋,外头裹着水泥墙面,灰色硬壳有的剥落了,裸露出红砖来;排水管有部分断裂,七八米高的地方倾泻出细长的废水,日夜不止地流着,被水“滋润”过的地方泛出一片青苔来。连接两栋房子的是一片堆有垃圾的淤土,一下雨就泥泞不堪,土上只能修一条勉强能供人出入的砖路。
这里的环境湿沉脏乱,一尘不变地淤积了半个世纪左右,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。
卜仙站在三号楼遮挡下水道的石板上,稍微动一下就会让石板“咯噔”作响,右上端还会微微翘起。
她站在楼道口往里面观望了一会儿。只有两个老人坐在楼道里说谈。
三号楼所处的位置是所有楼中光照程度最好的,在一个里头堆满干柴原木、总是紧锁着的瓦房旁有一块被老人们清理出的净土,上面种着油麦菜和莴苣。而它的主人并不采摘它们,只是任由它生虫,等母鸡们来啄食。母鸡们“咯咯”叫着,为此处增添了几分活气。凭这副破烂的模样,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人满为患的热闹之地。
卜仙最后过了一眼,便放弃了进去的念头。她想:“也只有老人们在这种地方呆了,没什么指望。”
于是她来到兴希寻人口最多的集镇,而在这个地方,卜仙的人脉网也最广。
坑洼不平的道路集了硬黄的尘土。机动车来回穿梭,弄得灰尘漫天,铁皮的垃圾箱中堆满垃圾,多得直往外溢。长道旁栽着常年秃枝的杉树,再旁边一点则是片绿油油的麦田,更远的地方有屋舍,还有牲畜场。
这里的民房独成一栋,连接成片,而且面积不算小,大多分上下两层,上面住人,下面则做点小本买卖,例如开杂货店、五金店,理发店什么的。当然也有雇专门的店面做生意的。
卜仙在街上走着,有些熟识的人在屋外闲坐着四处张望,看见了就跟她打招呼,她也笑着打趣似的回应,与之一番寒暄。
她来到一栋门房半掩的房子前停下,一个留乱短发的人坐在屋外的矮凳上,手里夹着烟。她发着呆,任由烟白白地烧去一截。
“程姐。”卜仙笑着喊了一声。
程姐抬头,看见她后有些惊讶地站起身来,道:“卜呆头?唉——没注意到嘢,你好一段时间没来兴寻了吧?”
“因为有事呐…这不是抽空来看冷那了吗?”卜仙说,“你现在呛哪样哩?还赌吗?”
程姐无奈地一笑:“玩啊,戒不了,唉,你看我,一月合共就只能赚千把块,一玩大点就去了五六月的钱。老想赢,又赢的不多,但一输就蛮惨的。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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