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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饶、饶过我吧,把、把它赶走啊!”卜仙觉得灵犬马上要扑上来咬自己,顿时像得了软骨病样的浑身使不上力,直往她怀里挤。
叶玄初微不可寻地“啧”了一声,五指捆紧卜仙的脖颈后往外一拽。卜仙吃痛,松开了扒扯在她身上的手,整个人受力后摔,尾椎着地,她痛得惨叫一声,瘫倒在地面上。忌惮狗的心理还是占了上风,她一骨碌爬起身,还没站稳就开始向前小跑。
那只灵犬步步紧逼。
“啊——”卜仙加速,边跑边大叫,“祖宗别追我啊!教法救命!”
叶玄初默然地掸了掸衣袍,站在原地看卜仙的窘态。
卜仙的身子骨挺轻,适合跑步,一下子就哀嚎着冲出百把米远。而那只灵犬却对她穷追不舍。它似乎是迷上了她,叫得更烈更凶猛了。
列萱家的院门是开的,里头异常的安静,似乎屋里没人一般。
叶玄初对卜仙说:“你进去,找个理由把许杜笙喊出来。”
“为什么要单独去?”卜仙刚逃脱一劫,整个人像被狂风暴雨洗礼过,脑子缺氧得很,转不过来。
“她们好歹认得你,我去了,会起疑心。”
卜仙有点想拒绝,但又不敢多说什么,她怕叶玄初又拿眼神扼杀自己。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。
她进到院内,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,便走上前,朝里头瞄了一眼。
她只看见了两个人,一站一坐。站着的只能看见其高挺的背影,坐着的面容憔悴,像是痛哭过一样。
卜仙将眼珠子使劲往右边挪,看能不能再看到别的什么人,但是无用。
卜仙叹了口气。
她向后退了几步,整理了一下情绪后,用不知情的语气扬声道:“萱姐在家吗?”
过了一会,门开了,列萱的尚人林跃走了出来。
林跃见到卜仙,以为她是青鹓教派来催列萱做事的,就道:“伢都冇得了,还来做么事?列萱刚刚晕倒了,青鹓的活她不会再干,学校名额的钱过后会退给你们的,你走吧!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卜仙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。
“就昨天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卜仙很伤感地说,“请你们节哀。那个,能不能让我进去看望她一下,她作为素亲为了孩子拼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,实在不应该发生这样的鬼事,嗐——”
林跃轻点头,答应了。
在卜仙即将进门的时候又听见林跃幽幽地说了一句——“冷那不是料事如神么,为什么冇有想过跟熟悉的人稍微预测一下命数?”
卜仙停下脚步,转过身向她谦逊道:“抱歉哈,是我疏忽大意了,可是话说回来,在一切安好的时候谁会无缘无故往坏处想呢?”
林跃一时语塞。
卜仙进屋后,向许杜笙问了声好,然后说:“令台,外边有人找。”
许杜笙冷眼看她:“你怎么在这?”
卜仙笑笑:“我就进去看一看萱姐。”
“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好的?”
卜仙故意道:“她孩子能上成大学,多亏了我呢。”
“我听木泠说你成了一个外来教会的教使,以大学名额做要挟要列萱入教,还带头煽动人们成为那个教派的教徒,是不是有这件事?”
卜仙将嘴一撇:“添油加醋过头了。”
“说是去探望列萱是幌子吧,你……”许杜笙看见林跃进来了,就道,“你跟我一起出去。”
“这么快就探望完了吗?”林跃讽刺地诘问。
卜仙并不见怪:“许属长的惠人也在里头,她很不待见我呢!”
林跃转而对许杜笙忿忿道:“许属长,你可要好好管一管那个青鹓教,里头见不得人的事肯定大得很!”
卜仙听了,却笑着接过话:“您先别着急,她正喊我出去准备审问的。”
“教法,这位便是北靖属的属长许杜笙。”卜仙向叶玄初介绍。
叶玄初伸出手,正视着许杜笙道:“你好,我是青鹓教的教法,叶玄初。”
许杜笙不与她握手,直截了当的问:“你们教党有宗教理事会授予的资格证书以及成立文件吗?”
“有的。”
“请交给我核查。”
“行。”叶玄初回道,“请您移步至青鹓教分部教区。”
“大约多少行程?”
“两公里左右。”
在一旁听两人对话的卜仙只觉得生无可恋。面前的二位简直就是问答机器,甚至比机器还要机械。
卜仙忍不下去了,于是道:“二位能不能借步说话?”
话音还未点地,一左一右利刃冰刀似的眼神就倏地朝卜仙射来。
该!双倍快乐!
卜仙真想自掌贱嘴——老天真的是太瞧得起她了,一定是觉得叶玄初这一冰瘫不足以给她带来压力,于是就招来许杜笙与她一起组队施虐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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