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遙遙，你一定要相信我，我對你的愛是怎麼樣你應該清楚。你不要再被杭濤這樣的小人所影響。你擦亮眼睛，可以嗎？」

也不知道是聽到曲知遙和苑明皙在一起的事情，受到了強烈的刺激，還是受了情聖杭濤的濃情蜜意的感染，他很流暢地講出這番話來，剖白自己。

「領導！」曲知遙又叫回了舊日的稱呼，在過去他們熱戀的時候，她叫這兩個字總是免不了有點撒嬌的意味。兩個人再度重逢的時候， 她每次叫這稱呼的時候，總是免不了感到一陣尷尬。可此時此刻，她非常平靜，「領導」這兩個字，在她這裡，又回歸到最初的本意。她叫出這個稱呼，同稱呼尤天放、季曉時毫無二致。

她這才明白，自己是真正的釋然了。

學生時代，她總是想，到底釋然的感覺是怎樣的，是不是得經過的激烈的思想鬥爭，或者有很波折的標誌性的事件。不然的話，怎麼會捨得讓曾許諾至死不渝的人，永遠從自己的生活裡面消失呢？可直到看見過一首歌曲的評論，大意是說：

真正的告別，並沒有那麼驚心動魄，只是在某個清晨醒來，就發現已經將「他」留在昨天了。

她看評論的時候， 也是有點將信將疑，可等自己經歷了，才體會到，這句話 的正確性。

「不是我不想給你開門，而是你真的已經嚴重干擾到我的正常生活了。我和杭濤大哥之間的事情，他在電話里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，我相信你應該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。如果你還是沒有理解到位，那我現在就鄭重地再告訴你一遍：我已經接受了他的求婚，所以我們現在就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。你也是了解我的為人的，我從來都不會輕易做出任何決定，一旦我答應了某件事情，肯定是想清楚的，不是心血來潮的！絕不會半途而廢。因此，我會和過去徹底劃清界限，絕對不會在半夜三更的時候給你開門！」

「你們兩個的進度倒真是快，你還說你不是在賭氣？哪裡有還沒正式交往，就求婚的道理？」苑明晳冷笑一聲，口是心非地說，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只是想氣我罷了！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吃醋嗎？告訴你，我才不會上當呢！」

第390章 隨你好了

「還有，就算你答應了他又怎麼樣？你也曾經答應過我吧！可是結果又如何呢？如果你的承諾真那麼靠譜的話，我也用不著在這麼冷的天，站在外面，隔著一道門跟你講話吧！」苑明晳越說越激動，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。

聽著這些奚落的話語，曲知遙的聲音依舊平靜，「當初我答應你的時候，是心無雜念，是很虔誠的，同我現在答應杭濤大哥的心情是一樣的。」

「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。」苑明晳頗為孩子氣地賭氣說道。

「你既然不相信，那麼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來敲我的門呢？大過節的，你卻要打破這份平靜，打擾我休息。這到底是為什麼呢？」

曲知遙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地問道。

苑明晳沉默了片刻，然後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：

「遙遙，我只想問你一句，你一定要說實話，你還愛我嗎？」他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絕望，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