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確實沒睡好，因為，一閉上眼睛，就是那個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作亂的畫面，還有令人作嘔的氣味……

那股味道，仿佛現在她身上都還有。

小於老師忍住乾嘔的衝動，努力故作鎮定，不讓葉知瑜看出端倪。

葉知瑜拉開椅子，跟小於老師道謝。

吃過飯，葉知瑜送秦若晟上學，在秦若晟踏進校門的時候，葉知瑜看向小於老師，「秦之昱曾經跟我說過，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，小於老師，照顧好自己，天上的人才能放心。」

小於老師猛然轉頭，震驚地看向葉知瑜。

葉知瑜像是沒看懂小於老師的神色似的，跟她點點頭，轉身離去。

目送葉知瑜的背影離開，小於老師追上秦若晟，她狀似無意地牽起秦若晟的手，輕聲詢問，「你嫂子剛才跟我說，秦之昱……是你哥哥嗎？」

「是的！」秦若晟點頭。

小於老師頓住腳步，回頭看向校門口，「你哥哥不在了，你嫂子為什麼要帶你們來香江啊？」

既然人活著才重要，她為什麼還要來香江呢？

「嫂子要帶我哥哥回家。」

秦若晟不理解他老師的語氣為什麼變得這麼怪，他抬頭，看著從昨天開始就神情恍惚的老師，只以為她是被昨天的事情嚇到了。

他用另一隻手拍拍小於老師牽著他的那隻手，「小於老師，你要堅強，我嫂子就特別堅強，還很厲害，你也一樣！」

小於老師哭笑不得，她逗秦若晟，「你是在安慰我，還是在誇你嫂子啊？」

「都有吧？」

他嫂子本來就很厲害！

小於老師莞爾一笑，牽著秦若晟的手往班級走去。

一個弱女子，帶著三個小拖油瓶偷渡到香江，還能將孩子送來私立學校上學，確實很令人欽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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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學校離開後，葉知瑜沒有去天橋，而是去警署找周靖生。

沒想到，半路碰上了。

「你去警署？」周靖生將車停下，搖下車窗，探頭出來，跟葉知瑜說話。

葉知瑜點頭，看他車上的人，裝作詫異地開口，「你們這是……？」

「昨晚發生了一起……」不等周靖生開口，副駕駛的人就先開口，只是他話說到一半，就被周靖生用手堵住他的嘴巴。

周靖生看看葉知瑜，打量她半晌。

「你不用裝作不知情，昨晚老香埗頭步行街巷子發生一起強姦未遂案件，有人指出受害者是你小叔子的班主任，而你昨日也在附近出沒過。」

他在試探葉知瑜，看她對嫌犯的死知不知情。

主要，昨晚嫌疑犯的死亡著實離奇，當著警察的面炸成血漿，是兇手計算好時間，用來挑釁警察；

還是，只是巧合？

葉知瑜看看周靖生，蹙眉開口：「確實，小於老師昨晚受到很大的驚嚇，一整晚都沒睡好。」

「她在你家睡的？」

「嗯，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