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快別說了，普哥來了。」

普信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，「都別走，今天領導下來談大項目。你，嘖，怎麼沒化妝啊，沒禮貌。小蓉，你先去燒壺茶。」

普信的眼珠在一堆人中來回凝視，直到看到蘇晚星，終於滿意地點點頭，「周惜，你再補補妝，一會兒去倒茶，可能還要一起去吃個飯。」

蘇晚星盯著眼前的油膩男，實在想不通秦蓉是怎麼看上這種男人的？

按照周惜原來的思維，她並不會拒絕別人乃至領導的不合理要求。蘇晚星隨口應下，一來好奇什麼樣的領導，連手都沒有，二來沒體驗過上班的苦，順帶感受一下。

「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普信？」蘇晚星站在秦蓉身邊，小聲問。

秦蓉提著茶壺，隨時準備領導一到就沏茶，或許是問題過於隱私，她思考了好一會兒，「就……看大家都有對象了，普信正好追求我，我、我就答應了。你也覺得我這樣很隨便嗎？」

看來不止一個人這麼問過秦蓉，蘇晚星搖搖頭，「我只是覺得惋惜。大美女值得擁有更美好的人生，而不是被三心二意的男人耍得團團轉。」

「可是，如果我提了分手，別人會覺得我濫情吧？」

「我懂了，你只是怕自己沒面子，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啦。如果我可以提個小願望的話，我希望你早日解脫，擺脫三天一大吵兩條一小吵的苦日子。」

秦蓉眨巴著亮堂堂的眼睛，「小周，原來你這麼有主見，像個小天使。」

蘇晚星不好意思地撓頭。

「領導到了！快去倒茶！」普信著急忙慌地趕到茶水間。

蘇晚星和秦蓉一起進入會議室。

端茶倒水的間隙，蘇晚星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極大的噁心凝視，那群沒長手的領導親眼看著水杯放到桌上，目光又向前發散，把蘇晚星從頭到腳打量一遍。

那種打量可不是簡單的觀察，而是帶著思考、想像、不可言說的凝視。

蘇晚星倒完茶回到秦蓉身側，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寒顫。她完全不敢想像周惜怎麼能夠忍受那麼久的凝視！

不是？蘇晚星有些氣憤，這已經是擁有光腦技術的高科技社會，竟然還有這樣極其落後的接待方式？

「杵著幹嘛？快去續茶！」普信催促。

蘇晚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，她委實沒想到，這群所謂的大領導聚集在一起談大項目，居然能從哪個國家的電影最好看，談到人口驟降幼兒園小學倒閉，再到現在的年輕人不再戀愛生孩子的問t題。

這些話題，和一個科技銷售公司有毛關係？

蘇晚星接著端茶倒水，又給後進來的一位領導遞新茶杯。

「謝謝。」

嚯！好難得感謝！蘇晚星極有禮貌地回應不客氣，再瞅瞅如此和氣的領導長什麼樣。

康維再一次溫和地點頭回應。是上個副本統籌力很好的康總指揮。

蘇晚星也微笑示意，然後不慌不忙地退到後方。她現在的模樣已經改變，康維認不出她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