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默跟在段止身後,許圓迎暗覺不妙。到了議事堂,看見裡面的一大群人後,許圓迎更是心驚膽戰,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,只能老老實實地地盯著前方。
人到的差不多的時候,坐在上方的黎清越才緩緩開口,他神色嚴峻:「昨日深夜,妖魔之脈突生異動,惠陽鎮周邊的百姓死傷慘重。此事恐有妖魔宮的人參與其中,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。」
「徐津。」黎清越將目光調轉到徐津身上,他虛虛指了指幾個人,「你與不語先前有賑災救人的經驗,這次便由你帶隊,找幾個弟子,先去安置好百姓。」
徐津點頭應下:「是!」薛宛檀順著他的視線,摸了摸頸間微痛的齒痕,才想起這茬。被江祈遠欺負了不說,正主還污衊是她乾的。
這事的緣由對熟悉之人都不好講出口,更何況她和謝行簡如今只是萍水相逢之人。
薛宛檀不願考慮他話中深意,也不想和他說很多,並沒回答,只疏離道:「公子若無其他事,我先回去休息了。」
說完便轉身離開。
「等等。」
謝行簡見她欲走,終於壓抑下渾身冷意,「方才是我失禮,我只是想提醒少俠,記得處理傷痕。」
語氣再次變得溫柔,卻還是有些沙啞。
他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琉璃小瓶,走到她面前,「此處傷痕薛易引人遐想,況且你是女子。這是上好的金瘡藥,早晚各一次,不出兩日便能好。」
薛宛檀本來還想推拒,他卻不由分說的塞入她手中。
「莫要再推開,便當是對少俠白日出手的一點謝意了。」
薛宛檀皺了皺眉,但轉念一想,既然他非要感謝自己,收下之後總沒有理由再靠近她,於是禮貌收下:「多謝。」
謝行簡凝視著薛宛檀毫不遲疑離開的背影,面色陰晦下來,眼底溫柔褪去。
他一半身子站在陰影之下,一半在皎潔月光之下,久久未動。遠遠看去,溫潤如玉的少年,也染上了一層隱晦霜冷。
*
翌日,薛宛檀早早起床,在院子裡練起劍。雖然離開了衍華,但她多年習慣未變,練劍一事,卻從未懈怠。劍於她而言,不僅是武器,更是多年堅持的初心。
她握起冰涼的劍柄,劍尖一動,揮出一式,霎江劍意四濺。
風動,葉動,露珠滴落,空氣中蓍香愈發馥郁。
經過昨天晚上,她能感覺到自身靈力又提升不少,他第一次主動,竟然讓她隱隱感覺體內的靈力充沛到能衝破金丹瓶頸。
可她竟然一晚上就得到了足夠突破瓶頸的靈力,待將將劍法與靈力融為一體,便能進入下一個境界——元嬰,這是她從前不敢想的事。
雖然江祈遠是只口味刁鑽、小肚雞腸、喜怒無常的妖,可某些方面真的強。
一想到這,薛宛檀突然也不是很想計較某妖顛倒黑白之事了。
面子上吃點虧沒什麼……畢竟他給的真的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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