漸漸的,唇間泛起一絲難言的苦澀。
這才是真正的不在乎。
費南舟終於撕下了他所有的偽裝,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他久居高台的冷漠、倨傲、蔑視眾生的一面。
她就像他指尖把玩的陀螺,他想讓她什麼時候停下就什麼時候停下。
許梔覺得很悲哀,她從來都沒有資格跟他談判,再客氣的交流也掩蓋不了不平等的本質。其實很早以前她就發現了,費南舟的客氣只是一種避免麻煩的手段,有時是為了保持距離,有時只是維持個人形象罷了。
它更像是權貴粉飾太平的面具,這張面具戴得久了,和他本人難捨難分,竟也讓她分不清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。
半晌,他將煙撳滅在菸灰缸里,起身走向她。
許梔放在桌上的手指下意識抽緊,如痙攣那般。
可她身後就是堅硬的牆壁,退伍可退。她像瀕死的獵物似的,只能看著他一步步靠近,輕易就將她從座椅里拽起,大力扣到懷裡。
這個懷抱很霸道,但也不失柔情,他用一種她不懂的目光審視著她,眼底倒沒她想像中的志得意滿,只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她,有恨意,有冷漠,也有無奈嘆息。
許梔怔然中,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他掌握她腰裡的手倏然收緊,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,低頭吻她的面頰。
他的胸膛堅硬而炙熱,他的吻好似排山倒海的海嘯,要將她捲入般激情,試圖喚醒舊日的記憶。
許梔感覺心神失守,恍神了片刻,連忙推開他,倒退兩步抵著牆壁,警惕地望著他。
他也沒有勉強,只是有些遺憾地低頭看了看空落落的雙手。
「你一定要這樣嗎?」許梔問他。
鬧到這麼難堪的地步。
「你不仁在先,就不要怪我無義。我這個人,人敬我一尺,我才敬他一丈。知知,你沒資格指責我。」
許梔低聲笑了笑,心裡滿目瘡痍。
想的是一回事,親耳聽到他這麼說是另一回事。
最後那點幻想好像都沒有了。
「所以,你要我繼續留在你身邊?留多久?」她鼓起勇氣抬頭望向他,眼神倔強。
她是通透的女孩,明亮澄澈的眼睛往往讓人不忍。
費南舟果真有那麼會兒的沉默,眼神陰翳。
許梔笑了:「總不會是無期徒刑吧?」
費南舟皺了下眉,不想討論這個:「你在我視野里,我才能放心。」
「我不是小孩子了費南舟。」她覺得荒誕,「這只是你的藉口而已,你只是占有欲作祟,有生之年沒有這麼栽過,不甘心而已。你瞧,你算計起我來也毫不手軟,甚至拿我朋友開刀。你想過我以後要怎麼面對她嗎?你根本不在乎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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