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層戶外打造成了一個小花園,可供休息的桌椅都用防塵布蓋著,雖然是防水防曬的材質,但是風吹雨淋久了也已經破破爛爛。
沈宴舟將這些破布全部扯掉,又用一次性棉布擦拭了一遍,才讓安愉坐下。
這邊沒有光污染,抬頭看天可以看到最原始的星空。
沈宴舟去裡面給她找出一條毛毯蓋著,在她身側蹲下,「好看嗎?」
安愉點頭,「不虛此行。」
沈宴舟側臉過去,「親我一下。」
安愉順從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,又將他的臉掰正,從額頭鼻樑唇畔紛紛落下一吻。
她稍稍退後睜眼,看見沈宴舟笑的特別滿足。
兩人並排坐著閒聊,有一搭沒一搭的胡扯著,安愉分了一半的毯子給沈宴舟,直到後半夜才回房休息。
次日回到C市已經快臨近中午,安愉緊趕慢趕的回到耀陽。
隋放已經在辦公室等她很久。
安愉說:「昨晚手機沒電了,你找我?」
隋放打了她很多通電話,今早開機信息才過來,安愉也沒回撥。
她走到辦公桌後坐下,撩了一下頭發,抬頭看他。
隋放表情不太好,眼下有明顯的青黑,很明顯熬夜了。
「安小姐,安總狀態不太好,你能不能去看看他?」
安愉輕描淡寫送出一句話,「有病找醫生。」
隋放皺眉,「前陣子安總開車出了事故,後來又把家里都給砸了,吃睡不規律胃藥更是常備,昨晚還發了高燒,怎麼都不肯去醫院,找來家庭醫生他也不配合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」
安愉靜靜聽著,她說:「我好像也沒有辦法。」
「安總反常因誰而起大家心裡都明白,後天就是股東大會,新項目馬上要開啟,要是無法按時出席後果很嚴重,安小姐,你總不能就這麼看著耀陽完蛋吧?」
「這罪過可就大了。」安愉抬手指了指他,「你可別亂扣罪名哦。」
隋放深感無力,「你就去看看他,看完你就知道了。」
去看可以,安愉拒絕獨自前往,讓隋放同行。
到了住處,室內採光明媚,家里的裝飾確實換了一波。
隋放帶著她去臥室,相比外間的亮堂,臥室內則昏暗很多,有種不見天日的消弭。
安愉皺了皺眉,看了眼床上的隆起,走去窗口拉開窗簾。
刺目的日光瞬間湧入,安博言下意識往被子裡縮了一下。
他的臉上有不自然的紅暈,嘴唇乾裂明顯,雙眼緊緊閉著,細長濃密的睫毛投下些許陰影。
安愉拿過床頭柜上的耳溫槍給他測溫,接近40°,隋放說前一天就開始起的高燒,再這麼下去估計人都要燒傻了。
她深深嘆了口氣,有種好不容易穿過荊棘,身上傷口還未復原,隨之而來的是一望無際的沼澤,無望而又疲憊。
她並不想插手,但若是不管遲早捅到雙親那邊,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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