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霧燈深吸一口氣，決定先開口道歉。

「褚先生，非常抱歉……」她的聲音充滿歉意，「關於您預定的月影系列寵獸……其實我店裡並沒有。」

「如果……」

褚衍森微微點頭，打斷了她的話：「沒關係，我理解。那個系列確實已經停產很久了。」

舒燦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。

「我就說嘛，這種小店怎麼可能有月影系列。」

他看向蘇霧燈：「既然如此，那也不用多說了，那就退回一百萬訂金吧。」

蘇霧燈剛要點頭，褚衍森卻伸手攔住了舒燦。

「五十萬就可以了。」褚衍森看著蘇霧燈解釋道，「其實之前我也在猶豫是否要購買。既然如此，退還五十萬就足夠了。」

他們兩個人都有一定的過錯。

蘇霧燈震驚了，這位褚先生是什麼絕世大好人？完全可以讓她賠償一百萬的結果，五十萬就行？

如果她有錢，她肯定立馬就答應了，但是……

「褚先生，您太客氣了……」蘇霧燈的聲音飄忽起來，聲音越來越小，「其實……其實我現在手頭也很緊，能不能……」

就在這時，一聲微弱的「喵嗚」從後屋傳來。

蘇霧燈話一頓，表面上不動聲色，心裡卻想著：「不是剛還在睡覺嗎？怎麼又開始叫了？不會是拉臭臭了吧？」

等等，趕緊先把這個大客戶解決掉。

她繼續道：「褚先生，您看能不能寬限幾天？我保證儘快還清……」

但褚衍森在聽到剛才的那一聲喵嗚聲時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。

「貓叫聲？」他心跳加速，「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小奶貓叫的聲音？」

但隨即否認地想道：「不可能，這種小店怎麼會有真的雪晶貓？」

肯定是他的錯覺，等等，不會是視頻吧。

他下意識掏出手機一看，才發現視頻還在循環播放。

褚衍森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幾分。

他輕嘆一聲，關掉視頻，取下耳機。

「這下總不會聽錯了吧……」

褚衍森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蘇霧燈身上，結果聽到：「……能不能寬限幾天……」

他眉頭微皺：「沒錢？」

「該不會是覺得我好說話，想騙我吧？」

他剛要說什麼，又一聲清晰的「喵嗚」響起。

褚衍森渾身一震，這次他絕對不可能聽錯。

那柔軟、稚嫩的叫聲，分明就是小奶貓的聲音！

他猛地轉頭看向聲音來源，喉結滾動，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。

沒錯！聲音一定是從那裡傳來的。

肯定不止他聽到了吧？他轉頭看向舒燦，發現好友也是一副震驚、懵逼的模樣。

兩人面面相覷，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問：一定是小奶貓的叫聲吧？

蘇霧燈正愧疚地說著呢，結果發現兩人突然沒了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