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齒咬上來的力道並不重,還比不得她口腔溫度帶來的痛楚,趙時昨皺眉,反問了一句:「就這點力氣?」
謝絕衣瞪著她,像是冷笑了一聲,緊接著用力咬了上去。
指尖傳來的驟痛沒讓趙時昨生氣,她反倒笑了起來,在謝絕衣被她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收斂了動作時,她再度摸了摸謝絕衣的牙尖,收回手:「這不是會咬人麼?」
喜梨拿著打濕的巾帕替她擦手,朝謝絕衣看了好幾眼,見謝絕衣還愣著的模樣,她都險些憋不住想開口說話。
趙時昨收回手,輕輕拍了拍懷裡的人,示意她起身。
在謝絕衣愣愣的起身後,她也跟著站起來,就站在謝絕衣的身後,微微低頭,側臉去看她:「本宮養的兔子急了尚且會咬人,你呢?被人欺負到臉上了,一字不吭?」
謝絕衣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,側臉看她,張了張唇卻說不出話。
趙時昨一揮袖:「去,將她喜歡的那把弓取來。」
喜梨立馬去取了過來。
趙時昨伸手,指尖撥弄著箭筒里的箭,她朝謝絕衣道:「還愣著幹什麼?今日,本宮就再教你一回射箭。」
謝絕衣手握著寶弓,下意識看向錦燕那邊。
錦燕一手的血,臉色煞白,顯然也知道趙時昨接下來要做什麼,發現謝絕衣在看著自己,她連忙朝謝絕衣搖頭,顫著聲音哀求:「娘娘,殿下,饒命……娘娘饒命,奴婢知錯了,您看奴婢的手……」
她顫抖著手遞到謝絕衣眼前,想說自己燙了她的手,可如今她的手也變成這樣了,該是一筆勾銷了吧?
謝絕衣看得皺眉,很想罵一句「蠢貨」,莫非真是在原來的景仁宮裡過慣了安生日子,都到了現在,竟然還看不清局勢。
趙時昨知道的何止是錦燕用熱茶燙了她的手,恐怕,連錦燕的身份,或許連她為何會來趙國都已經一清二楚了。
想到這裡,謝絕衣就忍不住去想,趙時昨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些,是在將錦燕扔去浣衣局,還是在那之前?
如果趙時昨早就知道這些,那這段時間她的那些所作所為又是抱著什麼心態?是戲耍?還是……
謝絕衣垂眸看著被喜梨遞到眼前的弓,她沒有伸手去拿,神色卻逐漸冷了下來,她不再去看趙時昨,只輕聲道:「殿下覺得好玩嗎?」
喜梨猛地抬眼看向她,皺了皺眉,緊接著無聲嘆了口氣,眼裡划過一絲可惜。
趙時昨盯著她看了看,慢慢直起了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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