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興奮的,比如高暉,手中長槍舞出花來了:「走走走!這地兒不夠寬敞!十七,我們找個寬敞的地兒比劃!」
他們跟著蔣安州這麼多年,短的四五年,長的也有近十年了,但十七無疑是跟著蔣安州時間最長的,陸家、高家、唐家……在京城全都有名有姓,他們父兄親人,有些在朝堂上甚至官職比蔣安州還要高,大家都是熟人,唯獨十七。
明明很熟,畢竟也算「大師姐」了,可又極其陌生,只知道她叫「十七」,家住哪裡,家中幾人,姓甚名誰都不知道。
只有師父蔣安州知曉。
不過,大家也都各有猜測,嘉帝登基前,他們見到十七的次數其實並不多,每回見到,十七情況都不大好,自從嘉帝登基,見到十七的次數才多了。
有一種,似乎十七行動更自由了的感覺,且穿衣配飾都與從前大不相同,許多東西一看就是宮裡的手筆。
所以,大家都猜,十七本家應該與皇室有關,且支持的是嘉帝那一派。
這一晚,趙時昨沒有回宮,駐守城外的某處軍營里,她在演武場上站了一夜,到天邊魚肚白初現時,她盤腿坐著,仰臉看著東邊,秋天的日頭落在她臉上,倒是沒有多少熱意,涼爽舒適,她也很喜歡。
高暉躺在不遠處地上呼呼大睡,周遭躺了好幾個,都是打著打著往地上一躺,嚷嚷幾句:「不行不行,還是打不過,下次再戰吧!」
「說好不打臉的!這下完了,回去我要怎麼和表妹解釋嗷!」
「十七,你是個怪物吧?」
陸鎮魚睡過去之前還在喃喃:「十七,得虧你不是個男的,不然我妹妹真的非你不嫁了……」
他們呼呼大睡,趙時昨卻沒有多少困意,她心口仍舊有什麼東西在躁動著,這種感覺有些熟悉,卻又陌生。
父皇駕崩那日,她心口躁動的更加厲害,叫她痛苦,憤怒,最終喪失理智。
可此刻,她只覺得難受,也生氣,沒到喪失理智的地步,否則她不會特意出這趟城,來這裡找人發泄。
沒用,打架沒用。
趙時昨撐地起身,越過一地呼嚕聲震天響的人,想離開這。
可沒走出幾步,本該睡著的陸鎮魚追了上來,幾步走到她身邊,嘆了口氣,問:「發生什麼事兒了?你一不高興就愛動手,這次好像動手也沒用了,說出來,師兄開導開導你。」
分明十七才是最早出現在蔣安州身邊的,可她年紀最小,哪怕最能打,再加上大家就算叫她師妹她也從不爭辯,於是個個蹬鼻子上臉,開始自稱起師兄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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