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絕衣到底還是心疼她,不逗她了:「怎麼會嫌棄殿下身上冷呢。」
她靠向趙時昨頸側,向從前趙時昨做的那樣,抓著趙時昨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暖著。
以前是趙時昨替她暖著手,現在換成她替趙時昨暖手了。
趙時昨放下心來了,把手往回縮:「還是算了,你本來就怕冷……」
謝絕衣摁住她的手,往她懷裡靠,嗓音里透著疲憊:「不許動了,睡覺。」
趙時昨悄悄動了一下就感覺手被撓了一下,她立馬老實了,不動了,心滿意足抱著人睡了過去。
哪知道,她這一覺睡了近兩天,中間迷迷糊糊醒過一回,見著謝絕衣紅了眼眶守在旁邊,她摸索著握住謝絕衣的手,喃喃了句:「別怕,我只是有些困……」
話還沒有來得及完全說完,人就又睡了過去,抓著謝絕衣的手倒是沒松。
宋恪來看過幾回,每次都是同一個答案:「殿下太虛弱了,睡覺才是正常的,且讓她睡夠了就好了。」
好在趙時昨後面再醒精神確實又好些了,一醒來就說餓,李德海連忙領了人去御膳房,沒一會兒就送來了一道道吃食。
趙時昨沒什麼力氣,整個人病懨懨的,全靠謝絕衣扶著她,幫她梳洗過。
「冷。」趙時昨靠坐在椅子裡,垂著眼皮,輕聲說著,她的面色蒼白,連唇色都不似從前那樣艷麗,如今粉白的,透出病色。
明明殿內燒著地龍,熱意澎湃,連謝絕衣都覺得舒適,可她偏偏覺著冷。
謝絕衣連忙給她拿來一件斗篷裹著。
趙時昨這才覺得舒服了些,她窩在厚實的斗篷里,忍不住感嘆:「沒成想我也有穿上這個的時候。」
當初她想著給謝絕衣多備上幾件斗篷,圍獵時可收穫不少,如今倒是給自己用上了。
嘉帝抽空過來了一趟,他來時趙時昨正靠在謝絕衣身上看她和戴妃等人玩葉子牌。
她沒玩過這個,謝絕衣要教她,她嫌累得慌,只想這麼看著謝絕衣玩。
嘉帝一來,瞧見她裹得嚴嚴實實,喉嚨口堵著,好一會兒沒說話。
從前總見著她一年四季一身單薄袍子,冬天裡還要赤著腳跑,他心疼,如今見她也怕冷了,裹得嚴嚴實實的,安安靜靜坐在那裡,他還是心疼妹妹。
「朕問過宋恪,你如今去淮揚過冬會好過許多,現下出發過去,還能趕上除夕,再晚些可就要在路上過了。」嘉帝終於開口。
他過來也是為了這事兒。
趙時昨沒多猶豫就點頭應了。
於是第二日一早,她和謝絕衣就上了去淮揚的馬車,還是陸鎮魚護送,且又多了不少人,先前說好要帶著一道去淮揚的烏伶也在其中,還有心心念念要去的安樂也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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