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瑞輕輕捧著她纏裹的左腕,囑咐道:「平日別磕碰,兩三個月就能康復如初了。」
「嗯。」
幾日後,杭太公派遣的人進京,派遣來的人除了府中管事,還有杭大都督身邊的幕僚張先生。他們依著規矩去見了穆二叔。雙方在書房內呆了大半日,這絕不會是簡單的客套寒暄,必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,而且是公事。
張先生等人未有居住在穆府,只是每日會過來兩趟。他們在外面做什麼,她本想從杭瑞口中打聽,杭瑞只是笑著讓她安心養傷,說這些不是娘子們操心的。
她也索性不問,其實真的說給她聽,她也不懂這其中複雜。
三日後張先生那邊的事情約莫是忙完了,他們收拾回荷州。
穆府門外,穆二叔等人依依不捨送別,二夫人更是拉著她的手絮叨,把一個長輩該有的慈愛展現得淋漓盡致。若非是有面紗遮著,她覺得自己可能要失禮了。
穆珈一直想瞧她額頭和臉上的傷,直到她轉身上了馬車她都沒有尋到機會。
穆大郎代替穆家人將他們送到城外長亭。
臨別之際,穆大郎走到馬車窗邊,遞給她一封信:「是荀二郎給你的。」
她愣了下,猶豫一陣將信接下。
穆大郎苦笑道:「玥妹妹一路保重,到了荷州記得寫信給我報個平安。」
她點點頭:「阿兄也多保重。」
兩人道完珍重,馬車也緩緩地行駛起來。
薇兒朝信望了眼,撇嘴惱怒道:「娘子為何還要收荀二郎的信。」
「好奇。」她笑道,「幫我拆開,我瞧瞧都寫了什麼。」
薇兒不情不願將信取出展開幫她拿著。
她看完後,舒了口氣笑了。
薇兒好奇,翻過去看,越看越生氣,不由罵道:「虛情假意,奴婢才不信他能夠真的悔悟。當初逃婚就是認為娘子貌丑,現在娘子臉……被他害成這般,他還說什麼真心娶娘子。若是真的悔悟,為何知道娘子今日回荷州,連面都不露?虛偽!騙子!奴婢幫娘子把這信撕了。」
話音未落沒經她允許就真的順手將信一撕兩半,疊起來又從中間撕開。她似乎不解氣一般,一直重複動作,一封信硬生生被她用手撕得像被碎紙機絞過一般。她還怒氣哼哼的推開車窗朝外一揚,紙屑隨風吹散。
這哪裡是撕信,這是撕人啊!她沒看出來薇兒怒氣這麼大。
她既欣慰又忽然覺得想笑。
「他信內容是真是假我不清楚,但是他今日未露面是因為他不能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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