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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攪擾,起身安靜地離開。

殷拂雲看著面前清理過的地面,血跡已經沒了,但鼻息間還有濃濃的血腥氣。她分不清是去世女子的,還是記憶中親人的。

抬首朝南方望去,天際湛藍無雲。她凝視許久,如石雕一動不動。不知這樣多久,直到身側有人拍了下她才回過神,脖頸竟有些僵硬。

杏眼女子垂眸掃了眼她的手,她才注意到自己雙拳緊握,青筋分明,手中不知何時從哪裡抓來的一截樹枝被拇指生生壓斷,木刺插進皮肉,虎口處血已風乾,她竟絲毫沒察覺到痛。

「你沒事吧?」女子從袖中取出一塊布帕仔細幫她纏上,「起風了,別在外站著,北地春日不比京城,著涼可不得了。」

未待殷拂雲點頭,再次攙扶她朝身後屋捨去。

屋舍很小,掃一眼就一覽無餘,左右兩邊各兩張簡易木床,旁邊幾個陳舊的木櫃木箱,漆面斑駁。屋子正中央是一張簡單的低矮木桌。

女子扶她坐下,轉身從爐子上提來水壺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裡,笑容溫和:「暖暖身子。」

殷拂雲點頭一笑算是道謝。

女子也跟著笑了:「我叫蘭溪,你可以叫我蘭娘,你被安排和我們一屋,被褥和洗漱用具我都幫你取來。」朝一旁指了指。

西北角一張床鋪被收拾得整齊乾淨。

殷拂雲不由多打量面前人幾眼,她們是第一次見面,且剛剛她惹得低階軍官不快,對方又知她家族背負的是不赦大罪,就算不刁難欺壓她,也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,免得惹來麻煩。這無來由的幫助和熱心,有些突兀。

此刻她也瞧不出什麼,道了聲:「多謝。」

蘭溪聽到她開口說話,也放輕鬆又介紹對面兩張床鋪。一位叫白姝,一位叫姚瑤,都去舞房練舞了,今日要給將軍們獻舞。

她低低嗯了聲,恰時屋內光線忽暗,一婦人疾步衝進來,開口就嚷:「你就是殷霽雲?跟我走吧!」急躁地抓起殷拂雲胳膊就朝外拽,致使她小腿傷處刮蹭到桌棱上,又是鑽心疼痛。她本能收手,卻將婦人倒拉了一步。

婦人愣住,不可置信面前人還敢反抗:「你幹什麼?討打呢?」瞧見殷拂雲褲腿暈紅一片,沒有絲毫疼惜,反是嘲諷,「到了這兒,都是下賤的皮肉,可不是以前金貴的主子,這點傷算得了什麼,趕緊的,別剛來就挨鞭子。」又上來拉扯。

殷拂雲腿傷疼得厲害,與婦人僵持起來。

蘭溪忙上前拉住婦人,笑容滿臉好聲好氣道:「六嬸,你瞧殷姑娘腿上的傷,哪裡能走得了路,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就成。」

六嬸不屑:「上頭點名讓她今個去獻舞,只要不死就得去。」

「上頭?」蘭溪緊張地看了眼殷拂雲,追問,「是哪位將軍?」

六嬸未答,只顧拉扯。

「給誰獻舞?」殷拂雲反手抓住六嬸質問。

才進營第一天就把她推出去,明顯是有心而為,不知道還有怎樣的羞辱在等著她。

雖然心中已經做足了準備,卻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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