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拂雲瞬間雙頰滾燙,忙退了出去,站在門前心砰砰直跳,大口喘著氣,手不自覺緊抓木案,微微在抖。
這也不是第一次見男人赤膊,不知為何如此心慌。
她正準備逃走,身後房門打開,陶儉走了出來,瞧她驚魂未定模樣,又瞥了眼木案上的藥順手接過,溫聲道:「殿下不喜旁人照料傷處,上藥這種事以後交給我們或者小廝,二姑娘不用費心的。」
「好。」她欠了欠身,疾步離開。
回到房間坐了片刻,心平靜下來,回想剛才之事,覺得也並沒什麼要緊,怎麼自己剛剛就好似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似的。
肯定是被李忻那一聲怒喝給驚的,她自我解釋。
李忻脾氣越來越怪,以前斷不會因為這種事動怒。他年少時好幾次身上受傷都是她給塗的藥,也不見他如此。蘭溪之前也貼身伺候他幾個月,也沒說不喜。就因為如今是「她」,什麼都是錯的了。
她靠在桌邊撐著腦袋,思忖還有什麼事要小心,不由想到桑煙蘿的叮囑:殿下身上傷處需每日上藥。
雖沒有說明要她親自去上藥,卻也是這個意思。陶儉說李忻不喜旁人照料傷處,桑煙蘿怎可能不知?蘭溪恐也是另一個坑在等她。
想通這點,她皺起眉頭,哭笑不得。沒想到來到北境遇到第一個想害她的人不是李忻,竟然是一個以前從不相識的女軍醫。
上房的李忻盯著陶儉端進來的藥瓶一言不發,面色也由陰沉漸漸變得溫和,嘴角眼尾含著一絲笑意。只是很快笑意散去,眼底只剩沉鬱和黯淡。
陶儉見慣了李忻這般模樣,暗嘆一聲,退了出去。
聞邯回來聽聞此事,進屋去看李忻,李忻靠在榻上,目光還盯著小几上的藥瓶。
他走過去,輕聲低語:「殿下,二姑娘不知規矩,屬下會和她交代。」
李忻如若未聞,目光動也不動。
「殿下若是覺得二姑娘伺候不好,屬下將蘭娘叫來。」
「不必!」他冷聲回絕,目光才慢慢從藥瓶上移開,「她不喜歡。」
誰?聞邯心中一問,轉瞬明白這個「她」所指。
自此事後,李忻也不讓殷拂雲到跟前伺候,殷拂雲只是幫他煎藥、煮茶,然後交給親衛或者小廝,她連他的房門都進不去。就連李忻在院中曬太陽,或者撐著拐行走都不讓她近前,更是一句話不與她說,好似她那日犯了多大的錯一般。
殷拂雲每日無所事事,這日在後園閒步,聽到隔壁有打鬥聲,她心生好奇,繞過一排花木,透過漏窗見到聞邯和一弱冠年紀的公子在交手。一旁廊中,李忻靠在軟椅上看得津津有味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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