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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比如蘭溪擅長的刺繡,這段時間見到她刺繡的針法就十幾種,樣樣出彩,不用繡樣繡出來的花鳥魚蟲都活靈活現,栩栩如生。這不是簡單粗略學了幾年就能夠有的手藝。

還有綾羅綢緞、金玉釵環,甚至詩詞歌賦無意間也都展露出不凡。

她甚至隱隱覺得她與李忻之間似乎有著什麼過往,所以她刻意避著李忻,李忻待她也非普通奴婢。

這些都是她無法直接去問,也無從打聽到的。

桑煙蘿臨走時的那番話,也讓她一直懸在心口。

「蘭娘,你可曾深愛過一個人?」她坐下來幫她拈香線,打開話題。

蘭溪手霎時抖了下,香線從中間折斷,她快速穩住自己,將斷了的香線撿起來放到一旁,抬頭看她一眼,笑問:「二姑娘怎麼問這個?」

「我想知道如果你是我,面對喬公子,你會怎麼做。」

蘭溪垂首沉默片刻,搖搖頭:「我不知道。」

簡單幾個字將這個問題敷衍。

「那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?恨到心死。」

蘭溪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,眉眼盯著香線目光黯淡,幾分出神,但僅僅幾瞬她收回了神思,苦笑:「人活於世,誰沒有愛過人,誰沒有恨過人呢?」放下香線,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,「別想過去了,日子總要朝前過的。」

殷拂雲笑了笑,她不想說,她也問不出什麼,不再繼續這個話題,問起她做香的一些事。

——

殷拂雲以為這次喬嘉木該死心了,沒想到第四日喬嘉木又來到了李宅門前,但這次他既不闖門也不鬧,就在門口石階下站著,跟個石獅子一樣,不管身邊人怎麼勸就是不走。

殷拂雲抬頭看了看天,陰沉沉,似乎要有一場雨。

午後飄起了雨絲,不一會兒雨點大了起來。

她站在廊下望著院中石板上跳動的雨珠,想到了陰安侯府遇難的那日,天也落雨,府宅內全是孩子和女人的哭聲。

妹妹害怕地抓著她,一雙手冰冷入骨,紅著眼眶含著淚硬是哭出來。

那是她第一見到素來嬌弱的妹妹內心的堅強和倔強。

抬起視線,聞邯站在對面廊下注視著她,好一會兒,沿著迴廊走過來。

「喬公子還在府門前站著。」聞邯低聲說道,眼眸中淡淡憂鬱,見殷拂雲不為所動,又繼續道,「他身上有傷,病得也不輕,恐怕受不了這雨。」

所以她就要見他嗎?

她瞪著聞邯,聞邯眉間微蹙,似有難言之苦,須臾才道:「至少別讓他在這兒出事。」

殷拂雲回頭望著廊外雨,越下越大。

北境的春雨不似華陽,寒涼刺骨,喬嘉木的身子經過這麼多天的折騰,病弱不堪,難撐得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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