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一笑:「你可算是明白了。」走到她身邊復坐下,語重心長道,「二姑娘,說句不中聽的話,今非昔比,殿下便是你最大的依靠和保護,以後對殿下多用些心,或許將來能夠……」
能夠被李忻納為妾室,脫離營妓的身份?她心中自嘲。
蘭溪沒說下去。
「你也是這麼想的?」
蘭溪自嘲一笑:「我不及你命好。」
「殿下待你也很好。」不為難、不責怪,雖然刻意疏離,卻也保持客氣。
「殿下待府中下人都很好。」
殷拂雲見她又含糊過去,不想說,便繼續用飯,用著用著,她忽然問:「殿下待桑姑娘也非常好吧?」
蘭溪望她一眼,笑道:「殿下對每個人的好是不同的,於桑姑娘,更多是因為桑大夫救過殿下,傷重之時桑姑娘又為殿下調理身體,勉強算是恩情。」
「桑大夫是什麼身份來歷,你可知?」
「聽聞是南人,多年前帶著還是豆蔻年紀的桑姑娘投奔軍中,大將軍見他醫術了得,便留在軍中聽命。具體何人,並未聽說。」
殷拂雲不由想到自己中蠱之事來。大周只有南境與勐國交接之地的一些南人暗中養蠱,自幾年前鬧出一場蠱毒案引得軍隊出動鎮壓後,官府大力整治、明令禁止巫蠱之術,這幾年已經鮮少聽到有百姓養蠱。
桑大夫叔侄是南人,精通醫術,不應該把她中蠱誤診為中毒。桑煙蘿不止一次對她下手,不由讓她將自己中蠱與他們聯繫起來。
用完膳,休息了一會兒,醒來頭不再暈眩,阿滿端著湯藥進來。從進門就拉著一張臉,看她把藥喝完,端著藥碗就準備出去。
「堂堂男兒,氣量這么小。」她玩笑道。
阿滿將藥碗朝桌子上一拍,氣哼哼走回來:「是我氣量小,還是那個郡王氣量小?這事能怪我嗎?是他想為難我!你還怪我,南岩也怪我。」一臉孩子般置氣。
殷拂雲笑著道:「你不該對他動手。」
「是他先動手的。」
「若是你阿兄,你也敢這樣嗎?」
阿滿頓時感覺更加委屈,惱怒道:「他怎麼能和阿兄比?阿兄才不會像他一樣小氣量。阿姐,你隨我們回南境吧,留在這兒盡被他欺負。」
殷拂雲笑了笑:「我現在還不能回去。」
「那什麼時候能回去?」
不知道,這條路太長。
「等你娶媳婦的時候。」她笑著打趣。
「我明天就回去讓阿兄給我娶個媳婦。」
殷拂雲被他逗笑,娶媳婦是買菜那麼隨便的嗎?
阿滿拉個小几坐下來,氣呼呼道:「阿兄讓我守著你,你一日不回南境,我就一日留在這兒,反正不能讓那個小氣郡王再欺負你。」
「這次他沒欺負我,反而是他救了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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