獐子嗷嗷叫了幾聲,瘸著前腿繼續逃命。
殷拂雲冷冷瞪了眼李忻,李忻對自己的行為毫無羞愧反而很自得,又繼續拉弓,她毫不退讓,拉滿弓再次射去,李忻這次想故技重施,奈何慢了一拍,殷拂雲的箭先一步射入獐子的脖頸,獐子蹦躂幾步栽在地上,四肢亂扒卻爬不起來。
兩人打馬來到獐子前,獐子已經沒了動彈。
「本王先射中,你輸了。」李忻跳下馬走過去。
「狩獵規矩,獵物死於誰手算誰的。」她也下馬,「殿下的兩箭都未射中要害。」
「誰說不是要害?第二箭本王射中的可是心臟的位置。」
「殿下不如剖開獐子看看,它的心是不是長偏了。」殷拂雲譏諷。
李忻渾不在意,強行辯解道:「先射中者得,你這是奪人成績,犯了軍中大忌!」
「各憑本事,獵場哪裡有相讓?」殷拂雲走到跟前彎腰便去提獐子,李忻出手擋開她自己伸手去提。殷拂雲也絲毫不讓,出手打開李忻的手臂去抓獐子腿,一來二回兩人較量起來。
「想打架?」李忻望著她含著一絲怒氣的目光,年少時動手前她一貫這種眼神,這麼多年都沒變。他冷笑道:「本王早就想打你一頓了,正愁沒有機會呢!」
殷拂雲也不再束手束腳,大開拳腳。李忻亦是不遺餘力。
兩人鬥了幾十招,難分上下,殷拂雲一招虛晃,李忻躲閃之際,她借著一旁樹枝一個旋身纏上李忻,將他扳摔倒四腳朝天,自己正壓在他的身上,一手困著他的兩手手腕一手的拳頭掄在半空。
李忻忽然沒有再對抗,平躺在落葉鋪就的鬆軟地面上,直直望著她的眼睛問:「你還想打本王不成?」
殷拂雲腦海閃現少年時的畫面來,她不止一次這樣將李忻按在地上捶打。那時李忻總是一邊掙扎反抗一邊罵她是野蠻的瘋丫頭,還發誓將來總有一天會將她按在身下打到求饒。
他只會嘴上喊喊過個癮,回頭連個刀槍摸都不摸一下,下一次還是輸給她,被揍。
「殿下輸了。」她放下拳頭。
「本王是舊傷未愈,否則怎會輸給你?」
殷拂雲不由朝他腰間望了眼,這才察覺自己是騎在他的身上,姿勢尷尬,臉頰一熱忙鬆開手從他身上翻下去。
李忻瞧她紅著臉羞澀模樣,故意調侃:「臉這麼紅,難道是對年少時的事心生愧疚?」
殷拂雲被他說得臉頰更熱,朝他瞪一眼,起身去撿旁邊的獐子。
「回來!」李忻命令道,殷拂雲不應,將獐子拎起甩到馬背上。
「本王腰被你傷著了,扶本王起來。」李忻扯著嗓子怒喊了聲。
殷拂雲回頭見他努力抬頭瞪著她,胳膊肘撐著地想爬起來,卻好似使不上力,下半身癱著動也不動。
這麼嚴重?剛剛自己那一摔並沒有使多大力,不至於如此。真的摔到舊傷處?她半信半疑走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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