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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拂雲有些許忐忑,不知他這副表情是何意。

「殿下是怪罪屬下自作主張?」

李忻微微搖了下頭,神色黯淡,輕嘆聲,回頭望著窗外道:「是我,我也會將他安排在孫先生的身邊。對他對我都是最好的安排。」

「我是想到了桓王。」他感傷道,「當年離京的時候,他來送我,語重心長地對我說,軍中比華陽安全,讓我在北境多待幾年。」

「我雖然知道桓王與壽王因為儲位明爭暗鬥,早已勢同水火,無論將來誰繼位,都容不下對方,你死我亡是遲早的事。但是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會是如此慘烈,壽王會以謀反罪名將桓王府屠殺殆盡,甚至連親信大臣也滿門抄斬。」

幾萬條人命,血流成河,壽王就這樣踏著累累白骨站在了最高的位置。

如果換做是桓王,他不知道桓王會不會屠殺壽王府滿門,但至少桓王仁德,不會大肆屠殺朝中大臣,更不會連女人和孩子都不放過。

他自嘲冷笑:「如果我當年沒有離開華陽,怕是兩年前也會牽扯其中,興許和桓王一樣的結局。」

他回頭望著殷拂雲,去年殷家的遭遇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
宮裡的那位是不會讓任何威脅到他皇權的人存在,寧可錯殺。

殷家的遭遇,說到底多少與他點關係。

陛下給殷家羅織罪名,是因為殷家當年與桓王走得稍微近了些,也因為殷侯年少時曾做過自己父親的伴讀和侍衛,與父親關係非常。自然而然,在陛下看來陰安侯府便是與他永安郡王是一條船上。

陛下容不得這樣的人存在。

陛下動不得他,但是可以折他雙翼。

殷拂雲也想到了當年父親與母親和她說的那些話來。

父親為了永安郡王,也為了陰安侯府,極力避開,甚至多年不回京,便是不願捲入皇權爭鬥,最後還是成為了皇權的犧牲品。

「殿下是該慶幸。」她苦笑,在宮變之前離開那個虎狼之地。

李忻盯著她看了須臾,驀地笑了,從窗邊起身朝後室走去,自嘲道:「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?」

殷拂雲不懂這謝從何而來。

李忻繼續道:「若非是你當年無情拒婚,我還沒有這般幸運躲得過。」

殷拂雲微驚,頓住步子,看著他不似之前提到退婚之事就是滿腔憤怒和怨恨,這才跟著他邁進後室。

李忻察覺到身後之人的異樣,自顧在小桌邊坐下,望了眼桌上一套奔馳的木馬擺件,這是他這幾日讓人雕刻的,準備送給殷拂雲。

年少時的殷拂雲不喜歡娃娃或者貓兔這些小動物的手工雕刻,尤為喜歡馬,閨房內到處都是這樣的擺件,像個男孩子的房間。

他伸手將擺件拉到面前,一邊擦拭浮塵一邊側頭望著殷拂雲笑問:「我當年在你心中就那麼不堪嗎?」

如此心平氣和的談論當年拒婚的事情,這還是第一次,殷拂雲著實意外,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,是不是暴風雨前的祥和,又想開始折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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