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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表面上給妻子延醫治病,裝作重情重義模樣,私下買通大夫在妻子的藥里動手腳,讓妻子病情日益加重。所謂留下次子,也許是有那麼一點點愛子之心,更多是做給外人看,塑造慈父良夫好形象。

一切都是為了仕途,為了名聲,為了往上攀爬。

大伯將他們半路丟棄,也是原身父親授意,本想讓他們客死異鄉,一了百了。是他們姐弟命大,不僅沒死還活著回來了。大伯就借著守孝之名,把他們丟到鄉下老屋,打的也是餓死凍死的主意。到時對外自有一套說辭。

知道父親心狠,叔伯沆瀣一氣,再無指望,兄姐沒再求他們,將僅有的一點點口糧、衣物全賣了,跑遍村子,挨家挨戶,認識的不認識的鄉鄰求個遍,勉強湊夠藥錢。

莊稼人土裡刨食,本就沒余錢,看病抓藥花費又大,幫得了一次幫不了一直,杯水車薪,於事無補,原身終是沒扛住饑寒病重走了。

俞慎思整理完所有的記憶,氣得心口發疼,喘不上氣來。

高暖見他這模樣嚇白了臉,緊張地給他順氣,哭腔喚著他,「暘兒,別嚇大姐……」聲音跟著手一起顫抖,眼淚滴答下來,落在他下巴上。

俞慎思感受到她的害怕、無助,慢慢調整呼吸,用力擠出一個寬慰的笑,「暘兒沒事。」

高暖吸了吸鼻子,大約是覺得只要能吃東西人就能好,忙讓小少年給他餵粥。現在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,只有這半碗煮爛的糙米粥。

俞慎思的確太餓了,現在身體還病著,米粥就是救命稻草,他沒有客氣全都吃下去。姐弟二人見他胃口這麼好,雙雙笑起來,一個將火堆燒旺,一個將他放在床上,哄著他睡。

說是床,其實就是幾塊簡易的木板,上面鋪上一層稻草。被子破破爛爛打了不少補丁,還是前天隔壁四奶奶瞧他們姐弟可憐送來,好在算厚實。

火燒起來,屋內暖和些,俞慎思身體不受控制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

當再醒過來,天已經暗了,高暖姐弟圍坐在火堆旁。三個人就一床被子,全都給了他,兩姐弟只能烤火抵禦嚴寒。所幸鄉下到處都能撿到樹枝,冰天雪地撿來也不容易。

陶罐里的水沸騰後,高昭倒一碗遞給高暖,自己也倒了一碗,順著碗邊喝了一小口,呵著熱氣商量道:「明天我去找舅舅吧。」

「不行!」高暖立即否定,「舅舅身子不好,娘去世,舅舅就傷心過度差點出了事。現在舅母又快生產,不能再讓他們擔心。何況舅舅家這幾年也艱難。前幾天我見桂嬸拿著繡品去賣,我明兒去問問,大姐會刺繡,興許能賺錢。」

高昭坐直身子爭辯道:「我是男郎,我掙錢才對,明天我去鄉里瞧瞧,肯定能尋個事做,大姐在家照顧暘兒。」

「鄉下都是出力出汗的活,你能做什麼?」

高昭被懟得縮了縮自己露在外面纖細的手腕。他從小長這麼大,做過最累的事就是讀書,幹過最重的活就是和母親抬桌子搬椅子,加之餓了這麼久,身上根本沒有力氣。

但姐姐是女兒家,弟弟太小,他就是家裡唯一勞力,他堅持認為自己應該養著他們,梗著脖子

強硬道:「肯定有輕便我能幹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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