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慎言回頭看了眼幼弟,笑了下道:「思兒講得很好。」
「大哥喜歡聽就好。」
旁邊的人不知道兄弟二人說什麼,但見兩人面上露出笑意,鍾熠和高晰二人心頭微微鬆些。
回到客棧高晰想說什麼被俞慎言藉口還有兩場要考早點休息搪塞。
第二場,俞慎言的東西全都自己準備,帶進考場的東西在客棧檢查幾遍,在進院前再次檢查幾遍。吃到嘴裡的東西更是小心又小心,怕再被動手腳。
第三場亦是倍加小心。
第三場考試結束,官衙那邊傳俞慎言兄弟二人和高晰過去。已經查到那篇文章何人所寫,對方指認是黎叔花錢雇他所作。黎叔在刑訊下招供,說俞氏刻薄,以前苛待過他,他記恨在心所以報復在她兒子身上。
俞慎言不顧身在衙門大堂,上去給了黎叔狠狠一腳,怒罵:「我母親的亡靈由不得你侮辱!我母親生前從未虧待你們高家任何人,只有你們高家欠她。」
兩名差役立即上前拉住憤怒的俞慎言。
高晰此時上前對黎叔怒斥,並對孫大人道明,二伯母生前對他們兄弟視如己出,對府中下人亦是寬仁有餘,根本與刻薄不沾邊。是黎叔不知悔改,記恨報復。
在後面審理中,黎叔咬定此事是他一人所為,背後無人指使。俞慎言心裡知道背後是高明通兄弟,但拿不出任何證據。
辦案的孫大人知曉俞慎言幾人身份,為官多年通過這幾日問案,多少能夠看出高家點事來。顧及遠在京中高大人,他如今老丈人是吏部尚書,自己年底政績考核節骨眼上,可不想得罪高家,將其家醜外揚。
最後以沒有新的證據為由,以黎叔身為高家奴僕,謀害舊主,詆毀亡故主母定罪,依律判杖一百五十,流放兩千里。
俞慎言知曉自己沒有證據是主要原因,但也明白之人,趨炎附勢者眾。這個案子他告不下去,也告不贏。他知道這件事不能把高明通兄弟如何,他只是想讓高明通兄弟知道,他不會躺著任人宰割。
幾日後聽到消息,黎叔沒有等到流放,一百五十杖後沒兩日便命喪牢中。
俞慎思養了這麼些天,身體痊癒,俞慎言為免在府城再遇險,也擔心臨水縣的家人,原本準備放榜後再回去,現在決定提前走。
高晰自從廚子招供那日就精神不振,結案後他就悶在客房不出。鍾熠去敲門他也不應。俞慎言沒過去打攪,讓他自己冷靜幾日。
臨行前一天,俞慎言兄弟二人去附近書鋪,打算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書,也不枉來此一趟。
俞慎言翻看與科舉有關的書,俞慎思則抱著一本地理志靠著書架蹲在一旁看起來。
高明通當初送過來的一箱子「雜書」他已經看了一遍,最喜歡地理遊記之類。這輩子不同前世,想去哪兒都不方便,也沒有網絡了解大千世界,只能在書中行萬里路了。
正看得入神,面前忽然蹲下來一個人,遮擋住他的光線。抬頭見到了那日的青年書生,俞慎思驚得跌坐地上。
年輕書生伸手來扶,俞慎思忙躲開,卻沒躲掉,手臂被青年書生牢牢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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