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慎微走過來見到面前一幕,沉默片刻,隱忍幾分心痛,道:「他畢竟在高大人身邊長大,我們經歷的種種他未曾經歷過,自不會與我們一般心境。即便知曉母親的事,也不是立即就改變。別逼他太狠,讓他慢慢接受。」
俞慎言道:「大姐,我不擔心小暉對高大人的看法。他能獨自一個人去查當年的事,已經說明他對這件事的態度。我擔心的是他的脾性,若是不及早管教,以後更難管了。
他如今離開,是去高家。高大人帶在身邊都沒有好好管教,高家的兩位長輩又豈會管教。我已經向書院請太長時間假,月底必須回去。而小暉他……」
他愁得皺起眉頭,長長嘆氣。
俞慎微笑著道:「家裡離開你就不行了?不是還有大姐嗎?不是還有爹娘小叔嗎?你安心去讀書,家裡的事情大姐會處理。」
「可……」
「又想說大姐是女兒家這種話?」俞慎微將門閂落下,轉身教育道,「大姐雖是女子,卻不是閨閣弱女子。這個家要想
越來越好,就要各司其職,人人盡其心盡其力,不是靠誰一個人。
你和思兒的職責是讀書,科舉入仕。爹和小叔是經營好裁縫鋪,娘和小嬸是管好家,照顧好家中後宅事,大姐和長生是做好繡品生意。
小言,我們只有各在其位各司其職,才能攜手往前走。你別把所有擔子攬在自己一個人肩上,家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,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。月底你便回書院。」
「大姐,辛苦你了。」
「以後不許說這種話了。」
「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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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暉走到白日將俞慎思扔下河的橋上,河水倒映一輪明月,在河水中涌動。他坐在橋上抬頭望著天上月,長吁短嘆。
聽到橋下有動靜,接著看到一人走上來,瘸著腿。借著月光認出來是晌午被圍毆的麻衣少年。
「瘸子,你睡橋洞呢?」高暉揶揄。
麻衣少年冷嗤一聲,「好過坐橋上的人,不避風不避雨。」
「小爺我是不想回去。」
麻衣少年走近看到高暉臉上的傷,嘲笑道:「白日不是很能耐嗎,好像打架很有經驗,怎麼被打成這樣?」
高暉摸了把自己的臉。靠在橋欄杆上抬頭看著月道:「我是做錯事被我大哥打的,和你能一樣嗎?」
「那可真巧了。」麻衣少年坐下來靠著橋欄,也抬頭看月。
高暉轉頭望了眼少年,冷笑道:「同命相連。不過我要走了,你自己在這兒顧影自憐吧!」站起身拍拍屁股,朝橋下去。
麻衣少年嘁一聲,「不知道誰剛剛顧影自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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