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慎言瞥了眼幼弟,暗暗嘆了聲,「成什麼樣子,先把衣服換了,別著涼。」推著他進房,將自己前幾年的舊衣服翻出來給他。
俞慎思坐在門檻上,歪頭瞪著隔壁房門,這個高暉,不僅瘋還茶,之前真是小瞧他了。
他這一跳,這種認錯態度,俞慎微姐弟肯定不會再因為此事責怪。自己若是不原諒,反而成了他小氣記仇,不念兄弟情義。
果不其然,傍晚俞慎微回來,得知此事後和俞慎言一樣,只是訓斥高暉衝動魯莽,教訓他以後不許無故傷人,不許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,卻沒有再責怪。
俞慎思邊吃飯邊打量對面的高暉,看他還想耍什麼花招。
俞慎微發現他一句話不說,看出點苗頭來。這件事的受害人是幼弟,最後還是要幼弟開口。
她問幼弟:「思兒,還生二哥的氣?」
俞慎思放下碗筷,藉機故作心有餘悸,道:「大姐,你不知道,二哥今日跳橋,我三魂四魄都嚇飛了,現在還沒回來。他當著我的面跳下去,我以後都不敢過橋了。」
俞慎微安慰他兩句,轉頭教訓高暉。
俞綸夫婦聞言也開口訓斥高暉,這種駭人的事不許做,更不許當著思兒的面做。
高暉一一應下,認錯態度誠
懇,「思兒,是二哥不好,原諒二哥好不好?要二哥做什麼都行。」
今日鬧過這麼一出,還問這話。不就是變相迫他原諒嗎?若是自己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,全家都要來說教他。不提要求,自己這口氣順不了。
他忽而想到今日高昉同他說,高暉今後不走讀書科舉的路子,去文韜書肆學經營。只因為他這些年在京沒讀幾卷書,也不喜歡讀書。
讓一個人不痛快的最痛快方式,就是讓對方做不喜歡的事,去完成達不到的目標。
他狡黠一笑,「二哥是回鄉來考童生試,若是二哥今年考了秀才,我就原諒二哥。」
讀書促人上進這種事情,即便再過分,也沒有誰會說什麼。
話出口,全家的目光便齊刷刷望向高暉。
被他失蹤和回來這幾天的事情鬧騰,都忽略了他不僅錯過上個月縣試,下個月的府試也要開考了。
俞慎言道:「縣試和府試都可以補考,誤了時日不打緊。大哥明日去縣衙禮房問問如何補考。」
高暉看了眼對面一臉稚氣的弟弟,人小心眼不少。
接連兩波剛平,他不敢和大哥說自己不想讀書科舉的事,至少目前這事不能讓大哥知曉,得先應付應付。他支吾應道:「有勞大哥了。」
俞慎思眯著眼睛笑道:「二哥加……壯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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縣試補考定在月底,俞慎言要返回排雲書院,臨行前請俞綸夫婦和大姐盯著此事。
補考不同正式縣試,兩日後便有了結果。
高暉縣試取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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