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刀傷,傷口很深。你做什麼能被刀不小心劃這麼重傷?」她是不信。她有耳聞,二弟這些年在京城常打架鬥毆,這傷多半是由此而來。
「何人所為?」
高暉笑了下,說道:「大姐別心疼我,那人也沒好哪裡去,我傷在手臂,他傷在臉上,估計以後媳婦都不好娶。」
「到底何人?」俞慎微心疼地嚴厲問。
高暉小心地瞥了眼大姐,沒再嬉皮笑臉,低頭整理袖口,苦笑一聲,道:「大姐別問了,好幾年前的事了,別揭我的傷疤,我不想提。」
俞慎微沒有親眼看到他在京的那六年日子,但是這道傷疤已能窺得一斑。但凡高明進夫婦真心疼他,他絕不會受這麼重的傷,沒人敢傷他這麼重。
幾年前,他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,受此重傷,流那麼多血,沒有一個真心疼愛他的人在身邊關心呵護,心里該多難過,不知要哭過多少回,才熬過去。
她輕輕抓著那傷口的位置,心中酸楚,是她沒能力沒有早點將二弟接到身邊來,抬眼視線模糊,「身上還有旁的傷嗎?」
「沒有。」
俞慎微關心完二弟傷勢,還是問及史家和王秀才的事情是否和他有關。
高暉故作疑惑反問:「大姐為何這麼問?我與他們不認識,無冤無仇。我剛剛在縣衙那邊聽縣尊大人審案,聽人提到那個史韋氏也是做繡品生意,大姐是不是認識她?」
俞慎微不知二弟所言真假,朝施長生望去。
施長生也看不出來。
高暉又道:「大姐要遠離這種人,這段時間在家中休息,讓長生哥下鄉收繡品,忙不過來,我叫兩個人過來幫長生哥。」
「不用。」俞慎微道,「既然不認得他們便罷了。」
高暉點頭應了聲,又猛然拍手驚喜地叫道:「這個案子,讓我想到一個讓書鋪賺錢的路子。大姐,我不和你多說了,我要回去和掌柜商議一下。」話沒說完,人已經轉身溜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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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慎思散學回去,聽到走在前面的人議論今天縣衙的案子。
年輕人道:「兩個人通-奸時濃情蜜意,被抓了現行,互相推罪,有什麼感情可言,不過是一時慾念罷了。」
年長者道:「史家怎麼還將這事鬧開了,現在全縣都知道,史家還有什麼臉。倒不如抓到的時候,直接將一對狗男女打死算了。」
年輕人道:「聽說當時史家是想直接將兩人打死的,被族人攔下。王秀才有功名,更在乎名聲,史家想勒索一筆,誰知道這事就被人報了官。你說這兩人一起幹這麼多齷齪事,能不是通-奸嗎?我是不信的。」
年長者頷首,「聽聞過兩日判書下來,要遊街示眾。」
「那樣真不如在牢里直接撞死算了。」
「是啊,若是真遊街,他們父母兒女家人都還有什麼臉,幾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。兒女婚事也是沒指望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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