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飲結束分別之時,宗家兄弟先離開,鍾熠向俞慎言問起俞慎微之事,說道:「聽聞令姐也在京中,許久未見,她近來可好?」
俞慎言親眼見過兩人青梅竹馬的感情,所以對後來兩人緣盡無奈中也有幾分惋惜。大姐最初那兩年忘不掉他,或許心中也曾有過一點點期許,期盼對方能夠說服父親吧!但鍾家既然選擇了高家,鍾熠也沒有站出來,這麼多年過去了,就該徹底忘了。
他冷笑一聲,說道:「鍾兄如今問起家姐之事有些失禮吧?」
鍾熠眉間覆上一層愁雲,點了點頭,「是我冒昧了。」
俞慎言又道:「鍾兄訂親有兩年了吧?一直沒聽到喜訊,準備春闈後成親嗎?」
鍾熠苦笑了下,沒答他。
俞慎言最不喜他在兒女之事上拖拖拉拉的性子,對大姐的事情是這樣,現在對未婚妻又是如此。身為男兒該有的擔當一點沒有。
他很不客氣地道:「恕我直言,姑娘家不比兒郎,兩年對於她們來說猶如我們男兒十年,耽擱不起。你既已訂親,就莫負了人家。」
鍾熠輕輕嘆息,想說什麼,最後沒有說出口,點了點頭。
俞慎言告辭離開後,鍾熠在原處站了許久,手摸上腰間的荷包,又是一聲嘆息。
隨從上前一步小心地道:「小的剛剛聽良少爺身邊的人說,俞姑娘上個月在外面奔走時,身邊有一男子陪著,那人不是施少爺,兩人也不似主僕。」
鍾熠手頓了下,捏緊了荷包,面上愁雲更多一層,邁步朝馬車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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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暉並沒有從沈路那裡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。
那個朱茂在年後又去了高府一趟,與上次一般,和高明進在書房相談許久。高暉這次沒有進去,在門外聽到裡面聊的都是關於下個月會試,好似朱茂只是來請教學問。
高暉琢磨著問:「莫不是今科春闈考題和鹽有關?」
瞿永銘聞言緊張地道:「此話不可亂說,高大人怎麼可能那麼早知曉考題,主副考官和房考官都沒定呢!
」
「考官沒定,但第一場考題是陛下出的,也許有人想要左右陛下出題呢!」
「越說越離譜!趕緊閉嘴!」瞿永銘壓著聲喝止。
俞慎言也讓高暉休胡言亂語,左右陛下出題,那是欺君大罪。高明進還沒那本事,他的老丈人郭閣老倒是有幾分可能。
若此事是真的,高明進已經牽扯進去。科舉舞弊,依著大盛律官員舞弊問斬,家人流放或沒為官奴。
高暉身為高明進之子,豈能脫罪。
「應該不是。」俞慎言道,最好不是。
他高明進是升是貶,是斬是流,他不管,但是決不能連累到二弟。在二弟沒有脫離高家之子的身份前,他高明進最好別自己找死。
想讓二弟擺脫高明進之子的身份,一時半刻太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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