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兩面臨山,遠遠望去,皚皚白雪裹住滿山草木,在陽光下金燦耀眼。
湖邊成排柳樹覆雪,別有一番韻味。
冬日游湖之人不多,偌大的湖面只有一艘遊船。
船上有船傢伙計,眾人皆沒有帶僕從。登船時俞慎思提著一個小書箱,其他同窗打趣他:「俞解元,你可真是。我們今日只游湖賞玩,不論文談道,你怎麼還提書箱,莫不是要給我們講講文章?」
俞慎思回道:「雖是游湖賞玩,難道諸位兄台不會一時興起吟誦幾首?不得筆墨記下?若得佳句,今後也好傳誦。」
「船家自會準備,何須你辛苦。」
「自己的用著順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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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遊船離岸,眾人站在船頭船尾,環顧岸上景色,一份感慨陳詞,的確起了詩興。
馮景文清了下嗓子,吟道:「冬來風景好,浮光畫意開……呃……」下面想不出好句。
聞雷笑著調侃,「開出什麼畫意?」
「等等,我想想。」馮景文撓了撓自己腦袋。想了片刻想不到,目光求助望向高昉。
高昉目光轉向遠處小山,沒有做回應。
羋儲望著湖岸,接道:「柳岸垂銀縷,白雪堆玉台。」
「好好好。」馮景文立即拍手叫道,「羋兄弟這兩句接得好。」
羋儲忙道:「作詩還要請俞弟來,俞弟在鹿鳴宴上的詩,可是讓任侍讀都誇讚過的。俞弟也接兩句,讓我們欣賞欣賞。」
俞慎思目光收回來,落在羋儲身上。
當日酒後說了那些醉話,次日酒醒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。
隨後他兩次試探,得知羋儲有那般錯誤的認知,是源於其父親。其父曾是京官,又在高明進手底下,被高明進的偽裝蒙蔽,真以為高明進對亡妻情深。
至於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和高明進關系,源於高昉。
旁邊兩位同窗附和著讓他接馮景文的詩。
作詩根本不是他所長,鹿鳴宴上是任侍讀給他面子罷了。
好在同窗面前,吟兩句賞玩而已。他走到船欄杆邊,環顧周圍景色,接道:「積雪山容瘦,寒湖水氣白。」
「好!」夏寸守第一個稱頌,其他人品味這兩句,皆是稱妙。
片刻船已經行至湖中,每個人或多或少吟了一兩首,俞慎思執筆,將其全都記錄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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