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久看著朝另一條街道而去俞慎思的馬車,冷淡地道:「俞慎行就是造船場的高提舉。」
隨從訝然,「怎會是他?他不是高侍郎之子嗎?」
盛久放下車簾道:「他不正是因為隨商隊下南洋立了功,陛下才賞他這個提舉嗎?」
隨從疑惑:「若真是他,他隨商隊下南洋,立的功還不止滿加蘇國一事。此次朱薯之事,也可記一功。不過這人倒是怪,別人立功想著討封賞,他倒是事事瞞著。屬下聽聞安州一帶書價降半也是他功勞。」
盛久微慍:「這次造船場之事,也因為他!」
這件事對盛久來說終是利大於弊。
隨從見盛久並非真的生氣,便繼續討論此事,「公子覺得這件事會不會是高侍郎授意,他自己編了這一齣戲。」
盛久沉思片刻,微微搖頭,「高侍郎素來中立誰都不站,他沒必要編這一齣戲自找麻煩。不過,高侍郎的話也不能盡信。」
想起整件事來,不由想起唐員外背後的唐家,他微微蹙起眉頭,有些疲憊地靠在車廂上,支頤閉目養神。
隨從見此不敢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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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天色陰下來,似乎有一場雨要下。沒有毒辣辣的日頭,行路倒是涼爽許多。
俞慎思辭別家人去尋聞雷和夏寸守,二人如願見到了朱薯,也嘗到了什麼滋味。
今春春薯收成情況樂觀,春日俞慎思走後,村民們按照他傳授的經驗,一點不敢馬虎。除草、排澇、翻秧、施肥……每天都要過去查看生長情況。畝產比俞慎思預估的還多近百斤。官府將他們種的朱薯進貢朝廷。
如今在安州先推行種植。
當天傍晚天降大雨。雨下了兩日,俞慎思三人滯留在萬壽縣。
胥縣尊毫無縣尊架子,將他們當成上進的後生,和他們說寫文章說地方治理。
雨停後,他們一行人辭別胥縣尊一路走官道向北。
沿路走訪不少地方,亦遇到不少事。
在黑山縣遇到虎患,在汝州碰上官府抓捕盜匪,在息縣碰上萬民哭悼病終任上的縣尊,自然也遇到了當地惡霸與官府勾結欺壓百姓,也遇到食不果腹賣兒鬻女,等等。
民生百態,皆看在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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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俞家,在俞慎思離家北上後,俞慎微和李幀安排好家中生意上的事情,於八月底帶著父母和兒子北上入京。
他們抵達盛都時,俞慎思還在進京途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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