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性情恣意灑脫,讓人羨慕。」俞慎微笑著誇讚,邊隨沈山月進門邊打量對方。兩年未見模樣倒是沒變,氣韻卻大有不同,已經不見少女青澀。
沈老闆就這麼一個女兒,從小就被當成當家人培養,這些年南北行走,生意場中來去,成長比旁人快些。
兩人在堂中坐下,俞慎微便提及前些天高暉遇刺之事,對沈山月道了一番謝。
沈山月爽快地道:「哥哥是大姐的親人,也是我的親人,我應該救他,怎麼說謝呢?」
海外兩年,二弟雖然沒將所有的事和她說,不難猜他們經歷許多,特別是滿加蘇內亂和南洋海戰,應該早就讓他們成為生死之交。
在二弟的心中,沈山月許是和他們姐弟一樣的存在。
她笑道:「親人間也要說謝字,不是見外,恰恰有謝,有恩與情在,才會彼此更珍重,彼此視若己命。」
沈山月點頭一笑,「大姐說得有理。」
俞慎微見她這麼爽直乾脆,便也就著這個話題,詢問她和二弟的婚事。
這種話本是不太好當面問姑娘家,但沈山月畢竟不是深閨姑娘,性子和行事作風也不能以普通姑娘家來論。若是真如普通姑娘來對待,反而有些不尊重對方。
果然,沈山月毫不避諱這樣的話題,大大方方地談論,只是面上略有幾分女兒家的嬌態,「哥哥說待家父來京同家父提,我聽父親和哥哥的。」
這倒讓俞慎微有點意外,「你自己沒有什麼想法?」她這樣的姑娘該是最有主意的才是。
沈山月很篤定地道:「父親和哥哥安排的必然是最好的,也是我最期待的,興許還能給我一個驚喜,我聽他們就是了,不勞這個神。」
湊近些俞慎微,拉著她的手俏皮地道:「屆時肯定有許多事要大姐操辦,山月提前給大姐道聲辛苦。」
「這是大姐應該的。」
只是不知道屆時,二弟要怎麼安排此事。不知他所謂的上策是什麼。
兩人聊完成親的事,又談回前些天回京路上刺殺之事。沈山月知曉俞慎微和高暉姐弟情深,為免對方擔憂所以驚險的場面跳過去,只是粗略說了情況。
離開沈宅前俞慎微去看了以命護著高暉的陸青石。
陸青石在高暉面前喊打喊殺,見到俞慎微卻很規矩。之前說要告高暉的狀,見到人卻是半個字沒說,還替高暉說了不少好話,免得俞慎微擔心。
在俞慎微看來,二弟的性子有時候比較偏激,陸青石在關鍵時候總是能夠攔住,很讓她放心。二人少年相識,名義上是僱傭,實際如知己手足。
她這次來沈家道謝,也給陸青石送了一份謝禮。
不僅僅是謝他這次救了二弟,也是謝他這些年對二弟的幫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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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夏日衙署散班,日頭還高,暑氣也重。
馬車穿過西市,高暉瞧見旁邊有家小食鋪子,想到昨日山月和他提到冰酪和香草涼糕,吩咐隨從去買一些。
暑天這種清涼小食一向暢銷,鋪子裡和門前不少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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