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楊愛卿可有更好的法子?」皇帝問。
楊鋒說出了當初郭閣老相同的看法,加重鹽稅。這策略皇帝年初就斃掉。
「待楊愛卿想了好的法子取代西鹽入境之策再議此事。」
二人退去後,陸陸續續有大臣來奏事,或皇帝宣朝臣問對。
處理完御案上的一摞摺子,已是斜陽夕照,外面的暑氣比午後散去不少,也到了交班的時辰。另一班的同僚已經過來。
皇帝批閱小半日的奏摺疲累,在內侍的攙扶下朝偏殿去歇息,讓他們都散了。
俞慎思正準備跟著翰林院的同僚退下,皇帝再次點了他。
他心中微微緊張,今日政事繁瑣,還沒有幾件喜事,皇帝的心情可不太好。政事處理完了,這是準備處理他了?
過去這麼久了,皇帝心胸寬廣,不會還計較吧?
他雖欺君,卻也是遭高明進算計。彼時他只是一個無官無職的士子,高明進身為戶部侍郎,總不能讓他來擔這個罪責。
他朝白堯求助一眼。
白堯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,讓他跟過去。
俞慎思上前,落後皇帝一步跟著朝偏殿去,皇帝有疲態,步子走得很慢。
步進偏殿,皇帝詢問他對西北諸部有什麼看法。
這一問也源於殿試的最後一道策問關於西北的問題,他答得比較合聖心。
只是皇帝不知他的策對,有一部分是受教於俞慎言。若論對西北各部的了解,滿朝中俞慎言稱第二,恐怕沒人敢稱第一。
西北各部的政治、經濟、文化、邦交等方面,俞慎言研究太透。他也很有見解,只是沒有機會罷了。
在史館呆了六年,真是屈才。西北各部史最遲下月初也編修完,之後要往哪兒去還是未知。
既然話題落在此處,俞慎思也便順著回道:「陛下恕罪,臣對西北諸部的見解粗淺,不及臣之兄長細深,容臣回去請教兄長後,再來回陛下的話。」
皇帝聞言微微蹙眉側頭看這個少年臣子,還是不規矩。
倒也好,少年人還是要有點少年人的心性和朝氣,才不沉悶。
「愛卿的兄長……俞慎言?」
「正是!」
皇帝再次記起來,這個俞慎言當年殿試時二甲拔尖,以其才在翰林院這麼多年怎麼著也該出頭了,竟一次沒到殿前來當差。
「他是在修史?」模糊記得有哪位臣子稟奏過。
「是,臣之兄長修的正是西北各部史。」
前些日子白堯提到,當年臨時成立專於西北各部史編纂的史館,史書即將編纂完成。原本以為多則十餘年,少則七八年,如今六年便完成,出乎預料。
原來這個俞慎言一直在史館,也難怪這麼多年未見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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