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位乾瘦的官員,笑出一臉褶子,「下官早年在京時,在郭閣老的府上與高大人手談過,高大人棋藝高卓,不消片刻就將下官殺得無還手之力。這麼多年下官可一直在苦學棋藝,就盼著能和高大人再手談一局。下官這也算誠心動佛,給高大人給盼來了。高大人若得空下官一定要再討教一局。」
高明進呵呵笑道:「韋大人過謙了,韋大人棋風靈動迅猛,很有
前朝范國手之風,本官由來欣賞。韋大人這麼一說,本官還真有些手癢,改日定要與韋大人手談一局。」
俞慎思一邊和諸位地方官員見禮,一邊憑著高明進給他看過的官員表,對號入座。
這位韋大人,韋九思,如今的江原省按察使。他在勤德殿中當差,因為江原新策推行之事沒少聽到這個人的名字,此人也算是郭閣老的門生,只是不如秦耀先那般親厚,早年就外放,這些年一直在地方上調動、升遷。
據他所知,此人和郭堅關係不錯,郭堅與高明進現在有殺子之仇,此人與高明進關係是敵是友就難說了。
不過,剛剛二人的談話,俞慎思隱隱覺得他們似乎不是在說下棋,而是在以棋喻事。
無論暗中如何,現在上上下下的官員卻是談笑風生,在旁人瞧來,一派和樂融洽。
諸位官員一路將高明進迎進江原總督府,有兩位相對年輕的官員一路上陪著俞慎思。說是年輕卻也而立之年。
二人先是關心俞慎思途中辛苦,隨後便提到高明進、麗州、新策諸事。言辭中俞慎思聽出來,他們是想從他口中套話。
大概認為他太年輕,剛入仕途,沒那麼多心思,好哄好騙易套路。
俞慎思也知曉官場上處處是陷阱,江原省更是如此,一步踏錯就是萬丈懸崖。真玩心機城府,他有自知之明,還玩不過這一群狐狸,所以你玩你的城府套路,我玩我的真誠。
「二位大人說的這個新策具體推行方略,我還真聽說了。高大人說江原省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,推行方法肯定和南安省不同,具體的方略我還不知。
高大人認為我年少辦事不牢,還需要多磨鍊,這種事就沒與我說,命我聽差辦事就成。待高大人有了具體差事吩咐下來,我再同二位大人說,屆時二位大人可要幫我出出主意。我初來乍到,從沒有辦過差,可不能出了錯。否則丟了高大人的臉面,高大人還不把我狠打一頓板子。
不過二位大人提到這個麗州簡知州的案子我還真知道,岑家招供了,人都被靖衛押送進京了。還有……」
俞慎思一臉「真誠」地發言,二位官員卻蒙了,相視一眼,心底犯嘀咕。
這個狀元郎果然年少,都入仕為官了,還兩耳不聞窗外事呢!
估計問不出什麼了。
俞慎思察覺二人態度有變,便說起獅頭山的風景,詢問起忝州美食、美景,全是吃喝玩樂,半句不主動提公務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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