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人一直沒有任何行動,不是暗中在籌備嗎?」
這是高明進行事作風,表面越平靜,背地裡的動作就越多。就像他為官這麼多年,衣食住行全都符合他一個戶部侍郎的身份,並不見半點奢華,但是背地裡卻貪了不知多少。在所有朝臣眼中兢兢業業,卻利用職權為郭家斂財。
高明進微微搖頭,「老夫就是還沒有想到好的法子。」繞過桌案,吩咐幾句文吏,便出門去。
俞慎思跟上去說道:「下個月州府的官員要來忝州述職拜見,大人是不是想利用這個機會?」
高明進笑了聲,打量了眼俞慎思,一臉稚嫩,一雙眼睛秀氣透亮,看上去還是青澀的年輕人,但明顯和去年那個少年不同。
他沒有回答,反問:「你可有什麼好的主意?」
俞慎思猜自己說中了,高明進的確想利用各州府官員前來忝州之機推行新策,而且已經有了計劃。他不知對方具體想做什麼,但是他自己的想法是,若高明進再如湯逢春那般手段不強硬,新策只會一拖再拖,地方的官員憊怠,敷衍不執行。甚至出現六和縣陽奉陰違的情況。
他說道:「下官是有個主意,但不知大人敢不敢這麼干。」
高明進倒是有了興趣,來的路上這孩子和他說過,江原情況和南安不同,不能借鑑南安成功的例子,更不能指望通過什麼忠君愛民、為官之道的大道理說服這些州府官員,特殊情況就要用非常手段。
「說來聽聽。」高明進從迴廊轉角走出,恰巧此時落日熔金的金色光鋪在二人身上,從頭到腳好似都鍍上了一層金。二人都是白皙的膚色,這會兒被映成古銅色。連官袍都失了本色。
俞慎思便天際看了眼。讓跟隨的隨從佇足,隨高明進朝前走了一段,這才開口:「下官今日看了一天各州賦稅民田的情況,發現這一年多除了麗州是完全推行,其他的州府也不是毫無行動。無論他們是因為阻力大推行不下去,還是敷衍拖延,至少
有了行動,唯獨腳下的忝州毫無動靜。
忝州是省城州府,也是士紳豪族最多的地方,最難推行的地方。一個省十三個州府都盯著忝州,若忝州推行成功,其他州府便相對容易些。忝州又在大人的眼皮下,不若就從忝州入手,拿忝州知府開刀。」
忝州知府馬凌上次酒宴上不斷勸酒,面前人最後裝醉暈逃避。這主意若說完全沒有出氣的成分高明進不信。
不過,這個主意不錯。
他笑著點頭:「老夫也正有此意。」然後張了下口想說什麼,瞧著面前人神色冷淡,便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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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月初,各州府的官員陸陸續續抵達忝州城。依著往年的慣例,各地的官員述職結束便可回任職地,但今年不同。
各位官員抵達忝州述職,總督卻道不急,讓他們先住下,並命人好生招待。諸位官員雖不知總督大人具體要做什麼,但無非就是新策推行之事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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