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話又轉頭看了眼俞慎思,稱讚道:「俞修撰年輕有為,能力出眾。這一年多俞修撰的辦事能力有目共睹,特別是在財稅上領悟快,不遜高大人當年。」
高明進一貫和顏悅色,道:「曹大人過獎了。」同曹恕煬客氣了幾句。目光朝俞慎思瞥了一瞬,正見到俞慎思沉著目光,嘴角勾著微笑,雖然這笑容浮於表面,至少不會將情緒掛在臉上。
這孩子最近一年多,在辦事和賦稅財政等事上的確進步迅速,但在他看來最大的進步是學會了在外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情緒。
官場之上真正地長大,不是能力學識,是學會讓別人看不透自己。
俞慎思面上笑著,道了兩句謙遜的話,其實心中在翻二人白眼,拿他和什麼人比不好,拿他和高明進做比。何況誰會見高明進思齊!
俞慎言的優秀和他高明進有什麼關係?
若不是高明進壓著俞慎言六年,他早就耀眼奪目了。
這時韋九思放下手中茶盞,笑著同曹恕煬道:「這正應了那句話,虎父無犬子。」
聞言,曹恕煬稍稍頓了下,堂中的所有官員也都驚了下,紛紛抬眼望向上座的高明進,然後又望向一旁俞慎思。
江原省百官中有幾位年歲大的或者當年在京任職過的,都有聽聞此事,知曉高明進將與原配的兩個兒子過繼給岳家繼承香火。
畢竟十幾年前的事了,出繼不認父,誰也不會閒得去提這件
事。原配俞夫人已經去世多年,現在高大人身邊是郭閣老的千金,哪個會這麼沒眼力見。
絕大多數官員並不知曉這件事,乍一聽聞都露出驚色。細想,這也難怪俞修撰考了大三-元,青出於藍。
但見高明進原本和悅的面色慢慢變得沉重,眉頭也略略蹙起,好似憶起傷心事一般。
另一邊的俞慎思也斂起了笑意,目光緊緊盯著韋九思,看似面容平靜,細瞧便能看出他的眼神藏著寒刀。
曹恕煬拿他和高明進比已經夠讓他反感,韋九思還提他們這層關係。
韋九思見此,忙沖高明進抱拳施禮歉意地道:「下官一時失言,高大人見諒。」
韋九思不是無腦之人,豈會在這種事情上失言?而且是當眾失言?
他與高明進的關係如何眾人多少都能瞧出來一些。俞慎思更知曉韋九思對高明進一直不滿,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忍讓。去年獅頭山埋伏刺殺,雖然馬凌做了替罪羊,但背後人有一個就是韋九思。
他此時說這話怎會不是故意?
高明進輕輕嘆了聲,眉間淡淡憂色道:「陳年往事韋大人還記得,也算是有心了。不提這事了,還是說一說今年刑名按核之事吧。今年新策逐步推行,各州縣官員皆忙於此,也出了不少事。夏日裡粦州上游防洪壩出現坍塌,導致下游幾個縣洪澇,這是今年除新策外的頭等大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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