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能怪罪到他的頭上。
「白大人……」俞慎思剛想開口為自己解釋,就瞧見門邊的姑娘走出來,提著裙擺急匆匆跨進來,一臉不服氣地望向自己父親。
「念念妹妹?」俞慎思故作不知人早已過來,露出訝然。
念念朝他福禮,沒有同他說話,扭頭便和自己的父親理論上。
「爹爹好不講道理,池塘里的荷花又不是小哥哥讓我們拔的,怎麼能夠怪小哥哥。而且爹爹都已經教訓過我們了,哪有一罪雙罰的道理?」
白堯聽到女兒如此維護俞慎思,故作不悅地道:「你還胳膊肘朝外拐了?為了一個外人頂撞為父。」
念念朝俞慎思瞥一眼,面頰微熱,委屈地同父親道:「女兒哪裡是頂撞爹爹,女兒是同爹爹講道理,本來這事情就怪不到小哥哥。何況小哥哥從小就教女兒做一些小實驗,爹爹也是默許的,上次爹爹不還請人幫女兒制彈簧嗎?」
明明是明著暗著都同意的,忽然就怪罪起人來了。
白堯倒是有些後悔幫女兒了。因為從小對女兒寵溺,只要她開心,事事都順著她,現在養成她越來越沒有大家閨秀、書香門第女兒的規矩。天天搗鼓男人都不去搗鼓的東西。
見女兒又委屈又生氣,他也捨不得教訓女兒。知曉女兒對俞慎思的心思,故意當著俞慎思的面對女兒道:「你不是兒郎,還是要多讀書,學些琴棋書畫、管家之事。強弩、炮彈、蒸汽船之類,不是你女兒家要做的。」
又指著俞慎思對女兒道:「你問問你小哥哥,可有見過哪個姑娘如你這般的?」
俞慎思本來見父女倆因為他拌嘴,心下十分愧疚,想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緩和下氣氛,聽白堯這暗含陷阱的話,決定改變主意。
他笑著恭敬地回道:「白大人說笑呢,晚輩也沒見過幾個姑娘。就家裡的人熟悉些。白大人是知曉晚輩家中情況的,家姐從商,少時便出門做生意,長嫂隨長兄在西北軍中出入,二嫂隨二兄出海,還有一位嫂嫂是懸壺濟世的坐堂女醫。」
她們可都不是白堯理想中姑娘家該有的模樣。
念念見俞慎思站在她這邊,底氣也足了,繼續理論道:「不是姑娘家就一定要學爹爹說的那些。趙家表姐就不通書畫,也不喜管家,爹爹能說表姐不好嗎?姑娘家可以做閨閣詩書才女,可以做管家的女子,也可以像表姐或者俞家的姐姐、嫂嫂那般。」
白堯聞言冷冷地瞪俞慎思一眼。
俞慎思看出白堯有些不高興,笑嘻嘻地乖巧地道:「白大人消氣,晚輩的錯,打小就不該教念念那些小實驗。晚輩以後不給他們出主意了。」然話鋒又一轉,「不過,念念說的也不是毫無道理。」
白堯奪過他手中的書,敲了下他的腦袋,教訓道:「我看你是改不了,待得機會見令尊,我倒要將你的話與令尊說一說,問一問是不是令尊也覺得你說得有道理。」
俞慎思揉著腦袋,朝旁邊念念看了眼,隱晦地笑道:「其實家父家母想遣人過來拜會白大人,只是不知白大人什麼時候得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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