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景和十二年到十四年,謊報租用數目貪墨二十萬?」高明進輕笑一聲,「郭堅給老夫羅織這麼大的罪名,看來他是真恨不得將老夫千刀萬剮。」
他嘆了聲,無奈地解釋:「這三年間朝廷租用的費用是六十餘萬,負責此事的除了老夫還有當時戶部吳郎中、兵部謝主事、都察院陳御史,老夫何來如此本事,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貪墨二十萬?
都察院的陳御史什麼脾氣,想必曾校事也有所耳聞。他與老夫素來不和,若是老夫真敢貪墨,他早就拿此事彈劾老夫,何至這麼多年抓著細枝末節的小事頻繁參老夫,而不提此?」
曾校事對陳御史的確耳聞,是個剛烈脾氣,與高明進不對付已多年,滿朝皆知。高明進稍微有個風吹草動,陳御史就要他參一本。當年高暉成婚,陳御史還上本參高明進結黨,勾結商人,婚宴鋪張。連陛下都對此習以為常了。
有陳御史在,的確由不得高明進胡來。但陳御史似乎也是從這次事後和高明進不合。
曾校事沉默未言,在旁邊凳子上坐下來,審視高明進,聽他繼續為自己辯解。
高明進裹緊些身上的棉被,又說到第三條景和十五年貪銅六十餘萬斤之事。
「這是一筆爛帳。不是老夫貪墨六十餘萬斤,而是前面十數年負責製造通寶的官員貪墨,老夫接手後已經虧空六十萬斤,這筆帳算在了老夫的頭上。
「哪位官員?你為何不揭發?」
高明進沒有招,是哪位官員去吏部翻一翻冊子就知道了。他繼續說著下面一條:控告他受東川省布政使賄賂。
「曾校事這段時間應該也查了此事,知曉景和十六年東川省的布政使是何人。」
曾校事的確命人查過,景和十六年東川布政使是衡王母族的一位堂舅,衡王的母族杜氏也是郭閣老長女的夫家。
高明進再次反問:「曾校事認為有衡王和郭閣老在,杜大人會給老夫行賄?還是三十萬兩這樣巨額的贓銀?豈不荒誕?」
高明進一件一件將郭堅的供詞都駁了回去,最後將供詞遞還曾校事,「郭堅指控的這些罪,老夫一條也不認。」
曾校事接過供狀,不急不惱,他清楚高明進不是郭堅,更不是朱春松,對他用硬的行不通。
他冷笑著道:「我也不信郭堅的這些指控,但我相信這些供詞不是空穴來風。在這些事中,高總督是什麼樣的身份,又貪了多少,不妨都招供了。」
「郭堅的供詞全是假的,老夫招供,你們又會信以為真嗎?」高明進問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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