萇管家倒是忠心耿耿,被打得皮開肉綻都不鬆口。但其媳婦榮嬸見到丈夫和兒子血肉模糊樣子,再堅持不住,招供當年大夫的確給俞夫人開的是兩副藥,給俞夫人服下的一副藥有毒性。
萇管家聞言責罵榮嬸,然後對高暉嚷道:「她是胡言亂語,根本沒有此事。她是婦人,什麼都不知道,只是見不得小的受苦,故意捏造誣陷老爺。」
高暉一掌拍在萇管家肩頭傷口上,用力抓著,血從指縫溢出。萇管家當即疼得眼冒金星,張著嘴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。
「大奎爹,你就招了吧!」榮嬸哭求,「別再受這份罪了。老爺的罪名也不差這一條。咱們做下那些事,瞞了一二十年,也對得起老爺了。」
旁邊萇大奎也哀求父親:「你就給大少爺全都說了吧!孩兒還不想死。」
萇管家從疼痛中緩過來,全身還在顫抖,眼睛猩紅地瞪著高暉,低聲道:「你這是屈打成招!」
「你倒是硬骨頭!我還真沒瞧出來,高家養出來的下人一個個都這麼忠心。」高暉鬆開手,甩了甩手上的鮮血,又在萇管家破破爛爛的衣衫上擦了擦血,頗有興趣地問,「高總督給了你們什麼好處,還是捏著你們什麼命脈,讓你們這麼死心塌地,寧死都維護?」
「沒有的事,小的如何招供?」
「行!」高暉冷笑道,「我就看你嘴到底多硬。」轉身沖旁邊的靖衛招手,「將他的兒子全都帶過來,一個個用刑,生死不論。」
靖衛略驚,上前低聲勸道:「他們都未成人,另一個還是孩子,是否不妥?」
「有何不妥?你們用刑就是,上面還能怪罪?若有怪罪我扛著。」
靖衛聞言便依命叫人去將萇管家另外一個兒子也帶過來。
榮嬸見此拼命大哭大叫求饒:「大少爺,我說的都是真的,夫人的確是老爺害死,我這就畫押,求你饒了兩個孩子。」
又勸萇管家,「都招了吧!將你知道的都和大少爺說了,別再嘴硬了。當年夫人對我們也不薄。」
萇管家還是不鬆口。常大奎和萇二奎兩個人被打得昏死過去。萇管家只是嚷著高暉想嚴刑逼供、屈打成招。
高暉見兩個昏死過去的人,讓靖衛今天作罷,讓他們好好考慮,明天繼續審。並道:「我已經派人去接當年開此藥方的大夫之子,你若想白白送死盡可隨意。還有,你們大老爺父子也馬上被押解入京,不知他們父子是不是也經得起這樣審訊。」
萇管家明顯慌亂。他清楚,高明進是二品大員,即便有罪,沒
有皇帝旨意,靖衛司不能用刑。但是高家其他人無官無爵,靖衛司有權刑訊。大老爺年紀大,身體略有不好,哪裡扛得住。
他心中擔憂,卻沒有妥協。一連數日審訊,萇大奎兄弟二人只剩一口氣,萇管家都沒鬆口。高暉心底里倒是佩服萇序,一個奴僕能有如此忠心,的確罕見。高明進何德何能讓身邊的人都如此效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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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春雨一場暖,三月底盛都退去所有寒氣,暖意洋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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