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姐兒連連搖頭:「好吃,不用再調整了。」
葉盞放下心來,她對自己做蛋糕的能力很有信心,只不過擔心大宋的原住民吃不慣這種口味。別小看這口味差異,好比讚美西式點心的詞是「好甜」,可中式讚美點心的詞是「不會太甜。」,不同文化背景下人們對於甜的耐受度不同。
既然蛋糕不需要再調整,葉盞便決定按照這個配方做蛋糕,做好的這個蛋糕則打算讓金哥兒送到杜府。
玉姐兒小聲問她:「妹妹,你是不是怕去杜家?」
「?為什麼這麼問。」葉盞抬頭看她。
玉姐兒搖搖頭:「那天,說起杜家四少爺,你雖然面上神色不變,可卻捏緊了我的手。」葉盞當時儀表控制很好,仍舊微微禮貌含笑,因此外人都沒有看出來神色變化。原本她也沒瞧出來,可當時兩姐妹正好手拉手,因此被玉姐兒察覺出來。
葉盞這才想起當時正好拉著玉姐兒的手,她想了想:「當初在杜家被四少爺罰沾過。所以聽見他的名字很是厭倦。」
「罰你?」玉姐兒嚇了一跳,又氣惱,「這人怎麼能這樣?」
「不過聽杜家人說,這杜家少爺什麼待大小丫鬟都很好,是個少有的憐香惜玉的人,原來是衣冠禽獸!」
葉盞就與她說起杜家的情形:「他的確有憐香惜玉的名頭,四少爺房裡的丫鬟打壞了器皿丟了字畫,四少爺都會想辦法幫她們遮掩。聽說有的脾氣大的丫鬟還會跟四少爺頂嘴呢。」
「那怎麼……?」玉姐兒不懂。
「到底是主家,也許能一時縱著小丫鬟玩樂,就像養了個貓啊狗的,被撓一下也不會計較。」葉盞回想著,「可到底他們心裡尊卑有別,做僕從的始終低人一等。」
四少爺再怎麼縱容丫鬟,也沒聽說過他縱容婆子媳婦子,可見是個看重美色的庸碌之輩。
「再說了,他只是罰我站著反省,又沒有打我又沒有罵我,還沒有剋扣我銀俸,也沒有少我一口飯吃,說出去旁人也不會覺得他過分。」葉盞回憶著當時的情形。
雖然本朝有嚴格的奴婢保護法律條文,但只要沒打死,手心罰幾板子不算什麼。
就算當時事發,外人眼裡,她也只是自己受不了暑熱自己暈過去的,跟四少爺沒有直接關係。
就算她死了,四少爺連間接殺人、過失殺人的罪名都不會有,因為他畢竟沒有接觸葉盞,沒有打罵她,讓失職的僕從罰站又不算很重的責罰,他是一介少爺,怎麼能想到酷暑天大太陽下不能站太久呢?外人提起葉盞只會喟嘆「只能算她命不好。」
甚至四少爺本人,說不定都會覺得這責罰很輕呢。他沒有生活常識,只看見大太陽就想著會曬壞自己養的名貴金魚,要給金魚缸上遮蔭,卻沒想到奴僕在這樣大太陽下會中暑而死。
就算想到了會中暑,也以為只不過是吃幾天藥就好了,哪裡會想到有人會因為中暑直接死亡呢?
說不定四少爺還會覺得自己只是罰站已經很體恤葉盞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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