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鳳娘趕緊將手裡拎著的紅糖點心禮盒遞過去:「我在縣裡買的一些禮品、」
小娘子接了禮品,便帶著幾人往院裡走:「我娘病了。」
進了屋內,光線猛地一暗,葉盞覷見屋角一處炕上,躺著一位蓬頭垢面夫人,看著跟宓鳳娘差不多年紀,聽見外頭有響動,正掙扎往上爬起來呢。
「老闆娘,你還記得我麼?我是從前老來喝酒的宓鳳娘。」宓鳳娘趕緊上前扶住她。
「一聽你聲音就認出了你,咳咳咳……」沈氏一開口就要咳嗽,難得透出了點精神頭,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絲激動的血色,卻襯托得整個人更加憔悴,「你那時候老多饒我半盞酒,是也不是?」
「呵呵,過去了嘛。」宓鳳娘沒想到她在女兒跟前揭自己老底,趕緊辯解。一邊趕兩個女兒,「我跟你們姨說幾句家常,你倆不若在外面等著?」
玉姐兒和葉盞出了內室,趕緊去外面透透氣,這間房子也太逼仄了些,讓整個人都充滿了陰鬱。
院裡一株晚香玉正在花期,馥郁的花香被春風吹來洗滌全身,姐妹倆才覺鬆了口氣。
「女兒,給客人倒水。」沈氏吩咐,一邊跟宓鳳娘介紹,「我女兒,先前家境不好時進了杜家幫傭,如今回來了。」
果然是香荔。
葉盞瞭然,怪不得香荔在院子裡能夠性格潑辣有說有笑,原來本身家境很好,這樣的良家子來杜家伺候就是婚前鍍金,所以才能那麼腰杆硬。
只不過因為什麼,讓她家敗落了呢?
院中核桃樹的大葉子在風裡搖頭晃腦,吹來的風裡都有核桃葉獨有的乾澀味,隱約聽見裡頭沈氏吃力說話:「……我女兒得罪了貴人,他們蓄意報復,將我丈夫扔進了門口水塘活活淹死,叔伯想侵占家中資產,在外面造謠說他是釀酒池裡死的,硬說我家酒池裡泡過死人屍體。」
造謠一張嘴,她想要四下闢謠,可生意一下一落千丈,又有叔伯蓄意搶占,謠言四起,她家的酒坊也就此被瓜分。
「我女兒受了打擊差點瘋了,我只能賣唱給她吃藥,如今抓藥吃好了,可我又病倒了……」
葉盞打了個寒顫,這時候才貼切領略到某些地方「吃絕戶」三字的真實意思。
她瞥了一眼香荔:「你得罪了誰?」
香荔正在門口預備倒水,聞言手裡的水壺一停,似乎很詫異葉盞問她。
隨後自嘲一笑:「四少爺。」
「四少爺?」葉盞沒想到她這麼能言會道的人也會得罪四少爺?何況四少爺最喜歡年輕貌美的婢女,怎麼會下死手?
「他素來抬舉我們,我一時得意忘形沒大沒小跟他說話,若是平日裡他不過一笑置之,可那天運氣不好,正遇上他被老爺呵斥心裡有氣,抬腳就給了我心窩一腳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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