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白把衣服裹緊了些，自己下了車。

站在硬實的磚地，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腿慢慢適應了，拒絕了研究人員的幫助，唐白一人進了公司。

十年之久。

發展如此之快，他已經能猜到自己是什麼樣的下場了。

外面的大屏幕都不知道換成了哪個新流量炸子雞。

「華姐。」

公司里依舊急匆忙亂，他直接進來都沒有人發現，只好自己找到以前經紀人的辦公桌，站在她的面前。

「華姐，我回來了。」

華珊正打電話安排調整檔期，聽到一聲清脆好聽的嗓音，她抬頭，一個穿著襯衫，外面套著羽絨服，氣質乾淨，面容俊俏的男生看著她。

「我艹艹。」

「這位小哥，我看你骨骼驚奇，是不是來應聘練習生的，雖然去錯了總公司，但是我也不介意，你的條件十分好…很快就可以給你安排面試…」

「華姐，我是唐白。」

「唐白？！」

華珊一聽，仔細地看了他一眼，嚇得立刻從椅子上人仰馬翻。

「冤有頭債有主，是公司不把錢還給你的，不是我的錯啊…」

唐白：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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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珊：「你早說嘛，痊癒了也不告訴我一聲，害我嚇了一大跳。」

唐白：「……」

「其實我這次來，是想問問我的合約的事，還有…我的團現在怎麼樣了？」

不管怎麼樣，在這裡一起奮鬥的三四年的樂團，是他最在意的事了。

華珊的臉色忽然一變。

「啊…這個啊，唐白啊，你當做我剛才說的都是屁話吧，你的合約已經解約了，並且由於你之前給公司造成的損失，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續約了。」

「你也知道，現在的娛樂淘汰速度那麼快，那個樂團也早就解散了，讓我想想，還在圈裡的也就小Q了，人家現在混的挺火，轉型做演員了。」

「演員？所以他也不唱歌了嗎？」

「是啊，現在都是全方面發展藝人，只會唱歌可是能直接餓死的。」

「小白，你也彆氣餒。至少你還活著，在這一行過氣了就等於完蛋，你還是慢慢找些圈外的活，最起碼能有個溫飽。」

從公司出來後。

唐白明白了，自己是真的過氣了，並且成了一個窮光蛋。

在這個公司耗費了他所有的青春，一年過去，他什麼都不剩下了。

幸好房東都沒有娛樂公司黑心眼，也幸好之前火的時候腦抽交了十年的房租。

他的小公寓被打理的整整潔潔。

回到家就癱在了沙發上。

唐白拿出自己的手機翻看。

唉，沒想到只是幾年不見，感覺自己都像老年人一樣，連微博都不會用。

就像是當年數學課，他只是低頭撿個橡皮，結果一整個數學課他都聽不懂了。

主要就是…幾年前這些app也沒有那麼花里胡哨啊。

他翻找了一下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