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哥哥。」

「小哥哥。」

唐白猛地睜大眼睛，脆生生的小孩子的奶音不知從哪裡響了起來。

他感覺到一隻小手拽住了他的衣擺。

「小哥哥，你在玩接東西嗎？我也要玩，我也要接東西。」

脆生生的奶音繼續道著。

唐白定睛一看，那顆子彈就盤旋在眼睛前面，但它這時卻就像忽然放慢了幾千倍的速度。

下一刻，他只感覺到衣擺那一處被那小手掌拉扯了一下，身子一歪，向著左方倒去，那顆子彈就那樣慢慢划過他的臉頰。

「噗通！」

預想的硬地沒有砸到臉上，唐白終於從剛才昏沉沉的狀態驚醒，立刻從躺倒在地狀態起了身，忽然感覺手上軟綿綿的，唐白一抓，才發現自己下面還有人。

赤霄躺在地上，自己正摸著他的腹肌，關鍵赤霄臉上一片紅暈，看到他的視線立刻轉頭，語氣也有些結巴。

「摸……摸什麼摸！雖然挺舒服……你還不快起來！」

唐白：「……」

他立刻跳起，站了起來。

還沒拍完自己身上的灰，赤霄忽然拉住他上下環顧了一眼。

「沒傷……呼，沒有傷到就好。」

唐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。

赤霄看見他這模樣，再次臉紅，彆扭地轉過臉。

「看什麼看，要不是因為你死了我也要死，我才不救你！」

唐白：「……」

「小哥哥，哎，還有大哥哥呀，我接到東西了哦，我厲不厲害！」

之前在暈乎乎狀態的奶音再次響起，唐白這次聽得更加清晰，他猛地轉頭。

一個有些瘦小的小男孩，穿著有些破的T恤站在那裡，他手上還拿著子彈，一臉高興不已，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。

「剛剛是你救了我嗎？」

唐白微微蹲下身子，與他同立站著，直視著他的雙眼，他微笑著，小男孩的眼睛十分清澈。

剛剛那一瞬間的拉扯，確實是讓他躲過了關鍵一劫。

「是我嗎？」

小男孩沒有回答，反而問起了他，臉上笑容靈動可愛，像是在和他玩起了話語遊戲。

唐白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。

然後慢慢地將手中的子彈拿走。

「乖啊，這個東西髒髒，咱們不要拿這個東西了，而且他很壞壞。」

唐白鼓著臉頰，皺緊小拳頭佯裝打了那顆子彈，然後放在手裡，吹了一口氣，再把手放在小男孩面前。

「哥哥把壞東西變走，不要讓它在這。」

小男孩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掌，扒過手掌小腦袋瓜仰著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