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車上。」
在,車,上。
沈亭文:「……」
他就不該好心到覺得自己某個便宜哥哥能幹出來什麼人事。
「鑰匙。」沈亭文咬牙切齒。
沈亭勻指指,示意他自己去桌子上拿。
他對這塊地方還算熟悉,畢竟裝修是自己出的錢,多少看過設計稿。一段時間沒來,房間變化相當直觀——一側花窗下的茶案被撤,換做了畫板,還貼心地拉著紗簾擋陽;另一側落地窗下則多了一座實木架子,高低錯落置滿了花。花架旁一把躺椅,躺椅上一隻靠枕,還扔著平板和耳機線。如果放到上午或者下午,倒是一派閒適。
他屈指碰了碰花葉。
沈亭文扭回頭,一看那剛打苞的玫瑰輕顫,險些嚇得魂飛天外:「你別碰!那是人家寶貝!」
「碰死了得賠?」沈亭勻問。
「對,」沈亭文捏緊鑰匙,好像那是某人的腦殼,「拿你弟的終身大事賠。」
沈亭勻又笑了。
沈亭文看見他笑就頭疼,心道自己跟這些生意場上的老狐狸就是不一樣,玩不來那些個彎彎繞繞。他前腳走出店門,後腳一停,又回來了,衝著樓上喊:「花澗!我出去一下。」
樓上一點聲音沒有。
「嘖。」沈亭文一拋鑰匙,這下是真走了。
結果等他回來,又給嚇了一跳。
說不好到底是花澗還是這隻貓的毛病,估計是這隻貓的,平時巴不得跟花澗形影不離,今天卻蹲在花叢邊,勾著爪子夠沈亭勻的手錶。
沈亭文覺得自己頭疼腳疼腿疼牙疼哪哪都不舒服,抱著盒子壓低聲音,生怕嚇到其中一個:「那不是我養的,你小心點。」
「猜到了,」沈亭勻頭也不回,「你養不活。」
沈亭文真想把車鑰匙拍他腦門上。
「你取個東西要這麼久?」
「問你自己,外面那麼多停車位,非要拐個彎往角落塞,怪我?」沈亭文把盒子放到櫃檯上,「我嫂子呢?」
「她不想出門,我也不吃了,打包帶回去。」
沈亭文:「……」
得虧現在是法治社會,殺人犯法打人也犯法,不然沈亭文多少要讓沈亭勻瘸條腿再出門。偏偏沈亭勻一邊打包還一邊不忘挑剔:「你們一起做的還是他一個?挺香的,是你的概率不大。」
沈亭文陰暗地盯著料理台上的打包盒,磨牙道:「我掏錢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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