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花澗開頭,沈亭文輕鬆很多:「換班了,剛到酒店。」
花澗略略回憶了一下時間。
沈亭文是前天晚上走的,到今早沒怎麼休息,沈亭勻和沈父沈母三個總有一個能換過來,沒細究的必要,也輪不到自己問,於是花澗說:「注意休息。」
「等下就睡,」沈亭文說,對這點微不足道的關心似乎很是心滿意足,「你少說了一句。」
「什麼?」
以花澗平日裡完全碾壓沈亭文的思維能力,讓他懷疑自己的時候並不多。沈亭文站在落地窗邊,眼角略微彎了彎,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回覆:「你忘了說晚安。」
花澗:「……」
下午偏斜的陽光透過花窗,在地上畫出明確的陰影,光線的邊緣則挨到了花架旁邊。花澗停頓片刻:「如果你喜歡白日做夢的話。」
沈亭文才不聽這套,這麼兩天他算是掌握了一些拿捏花澗的辦法,自顧自地說:「晚安。」說完等了等,又重複一遍,「晚安,花澗。」
花澗險些氣笑。
他掂量著手機,被迫放棄將它砸到沈亭文腦袋上的想法,無奈道:「晚安。」
活在另一端的電子寵物終於安寧了。
花澗把手機放到一邊,拿起碳素筆,在紙上再舔兩筆。
畫紙上,一副速寫成型大半,簡單勾勒出一張眉梢眼角盈著些微笑意,不太著調又含著幾分溫情的臉。
而相比於一張速寫的成型時間,沈亭文的餛飩就來得比較晚了。老太太的病情還算穩定,順利轉了病房,沈亭勻想辦法辦了特需,方便家屬進去陪護。
雖然穩定到場的家屬就沈亭文一個。
沈亭勻要顧及公司,不是特別容易走開,只能晚上來一回。沈父沈母不願意單獨來,一定要拉上一個,沈亭文嫌煩乾脆不讓來了。至於沈亭文嫂子,她願意歸願意,沈亭勻不大放人。據沈亭文說,是怕萬一撞上不靠譜的家長。
都是不見不煩,真正受罪的只有沈亭文一個。
花澗在旁邊繼續他解謎遊戲,聽著病房裡的機械音,還有沈亭文吃東西時一點微小的聲音,神色淺淡。
病房裡挨著桌子一邊的燈沒開,窗簾也沒拉,外面的燈光照進來,再加上隔音做得好,顯得特別安靜。花澗切換場景找線索:「既然沒有兄弟情,乾脆別做沒有前提條件的白日夢了。」
「真的,花澗,」沈亭文真誠道,「你說話如果不這麼毒的話,我可以當場像你求婚。」
「那麼我應該感到慶幸,」花澗頭也不抬,「至少我避免了直接步入墳墓。」
沈亭文:「……」
沈亭文好笑:「那談戀愛追人算什麼?慢性自殺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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