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澗手指挨著手指,沉默了很久,才將它慢慢捋下來,摸索著放到床頭柜上。
可能昨晚消耗太多,身體還沒緩過來,一點簡單的動作就讓花澗沁了一身薄汗,呼吸微微急促起來。他閉眼緩神,試著摸摸額頭,確定自己發燒了。
不是太難受,應該只是低燒,不算意料之外。花澗又撐起身子往床頭柜上摸,沒摸到手機,還差點把戒指拂下去。經此意外,他乾脆了當選擇放棄,直挺挺躺回床上當鹹魚,順帶在心裡把沈亭文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或許是他的腹誹太過情真意切,沒過幾分鐘,罪魁禍首便回到了他面前。花澗心中喪盡天良的某人手裡還端著一碗白粥,旁邊一份小籠包,蹲下來試溫度。
「摸不出來。」沈亭文說著,從旁邊抽屜里取出溫度計,對他腦袋「嘀」了聲。
花澗翻身,手臂沒什麼勁地砸在身體另一邊。空調被隨著他的動作往下滑了一點,露出被咬得淒悽慘慘的肩膀和脖頸,主人的臉色同樣慘不忍睹,沈亭文品了下,覺得花澗是想提刀殺人。
他躬身,將人半抱半扶地撐起來,又給花澗後腰墊上枕頭:「三十七度三,你身體好差。」
「個人體質不同,」花澗說,嗓子帶著啞,怎麼聽怎麼沒勁,「我算是活得好的了。」
沈亭文悶笑,攪攪還略微冒著熱氣的白粥,送到花澗嘴邊。誰知花澗半點不接受他的討好,自己接過去慢慢喝。
發燒在前,花澗感覺自己估計不大嘗得出味道,何況嗓子也不舒服,喝點白粥正好。沈亭文在旁邊站了片刻,又走出房間,再回來時候拿著一杯溫水喝一板藥。
花澗在喝粥間隙看了眼:「什麼藥?」
「消炎藥,」沈亭文說,「昨晚你也吃了。」
花澗忽而蹙眉,雖然只是一閃而過,但沈亭文一直注視著他,自然注意到了,補充道:「頭孢,問過你的——你對其他類型的消炎藥過敏?」
「那叫不良反應,看來你沒有吃完藥上吐下瀉的經歷。」
「說明我身體好。」
「不良反應跟體質沒有關係,」花澗收回目光,想起事情,「我手機呢?現在幾點?店家來過了麼?」
沈亭文被連環三問,覺得花澗話題轉得生硬,偏偏他還不能不答。他垂眸看了看花澗袒露在外面的肩膀,拉起被子遮上,才回答道:「快十點了,半小時前我接的電話,怕吵醒你沒來得及放回來。」
「那等下再拿,」花澗不是很介意的樣子,反而問道,「不是說上午出門?」
「等你醒。」沈亭文如實相告。
花澗邊攪邊喝,一碗粥一小會就見了底。沈亭文在間隙里把充好電的手機送了回來,再把碗接過去,杯子和藥遞到手中,說道:「我們一起去吧,取個東西幾分鐘,可以一起在外面吃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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