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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直氣壯,沈亭文好笑:「因為你喜歡我啊。」

填色的筆一頓,花澗眸光稍斂,沈亭文聲音落在他耳邊,鬢角也輕輕蹭著他的,說不清撒嬌還是什麼:「所以我現在可以要特權了嗎?」

花澗心中長長嘆口氣,認命一樣給沈亭文還了一吻。

到這會正是最熱的時候,選擇出來逛街的人少了許多,何況他們這邊還挨著大學城,只剩下聊勝於無申請留校的學生。街上燈牌隨著落去的人潮消散,他們自然更加清閒。花澗給書店掛了塊店主外出的牌子,一心一意窩在茶室畫畫。

這反而方便了沈亭文,畢竟把花澗供在另一邊,很多事情就不好光明正大做了。他扎了塊西瓜,送到花澗嘴邊。

西瓜在冰箱裡放得不算久,還沒涼到芯里。花澗伸手來接,沒接到,乾脆一手虛懸在下巴下,吃完一塊,張口接受第二塊投餵。這麼吃掉六七塊後,握著電容筆的手一拂,示意自己不吃了。

沈亭文遞到一半,好氣又好笑,扯了張濕巾。

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寬鬆的T恤,松得遮不住鎖骨,袒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。但把過錯怪罪給衣服也不現實,畢竟這是沈亭文親自選給他的。沈亭文不著聲色收回目光,也扎塊西瓜送進嘴裡,想起事情來:「見你新買了材料,準備做蛋糕?」

花澗懶懶往屏幕上塗了一筆:「布丁,千層,慕斯……都可以。」

「今天不動手嗎?」

花澗又塗一筆,可能覺得不夠滿意,撤回:「不做。」

「怎麼了?」

「太累。」

沈亭文悶悶笑出聲,摸了摸花澗因為怕硌腦袋特意綁到旁邊的低馬尾。

花澗發現,沈亭文的小動作著實不少,有事沒事總喜歡在他身上摸來摸去。以前還好,兩個人只是室友,他會主動保持適當的社交距離。後來花澗嘴松同意在一起,他簡直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地朝他上手,能抱不肯貼,能親就想要,硬生生鬧得花澗這麼一個不喜歡跟人有肢體接觸的選手都有了抗性。

不過沈亭文知道適可而止,在花澗忍無可忍前主動收手:「好了好了,我去把昨天洗的衣服收回來。」

花澗頷首,算是忍了他。

大概是習慣了經濟自由——也有可能是為了給自己攢點跑路的小金庫——即便沈亭文暗示了很多次他可以從自己身上搜刮,花澗還是始終堅持獨立自主的原則,主動在網上接了單,然後隨著單子的進度,時不時陷入一種憂鬱而迷茫,甚至沉默到雙目無神的狀態里,整個人不聲不響地屋裡飄來飄去,好似一隻丟了意識的幽靈。

這種情況出現的次數比在書店時頻繁很多,一旦出現,沈亭文一聲都不敢吭,只能扮演一隻比花澗還沉默的幽靈。而這種情況也會隨著單子的結束迅速消失,就好比現在,馬上就可以收尾的花澗連他找事都不會譴責了。

結束的時間比沈亭文所想還要早些,他正好把家務做完,提前拿出來的飲料溫度也剛好。他遞給花澗一杯微涼的椰汁,就勢坐在躺椅扶手上:「結束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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