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覃生看著赫世虞毫不避諱的模樣,還是忍不住多言了幾句:「陛下,末將雖然不知那沈醫師是何許人物,能夠得您如此信任,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。」
「朕只知道,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就跟岑大將軍一樣,朕既用了你,便不疑有他。朕相信你,此次前去,一定可以一舉拿下那蠻夷之地。屆時,朕將會為你舉報最盛大的慶功宴,昭告天下。」
赫世虞將藥瓶擲在地上,好巧不巧滾落在了岑覃生的腳邊。
「陛下所言甚是。末將一定會不負所托,攻下黎族獻給陛下。」岑覃生將藥瓶扶正放在一旁。
「愛卿可還有事?」赫世虞掀起眼皮覷看了他一眼。
「回陛下,已無他事,末將就先行告退了。」岑覃生看了一眼赫世虞臉上不正常的潮紅,欲言又止。
離開後,赫世虞轉頭問向一旁的陳立道:「沈醫師去了何處,怎麼不見身影?」
「回陛下,他剛剛還在這,不知為何出去了一趟。」陳立貼心地為赫世虞遞上了一杯水。
每每用完這藥後,赫世虞都覺得渾身的精力無處發泄,身體更為暢快了。
飲完後,赫世虞將水杯砸在地上,發出「哐當」一聲脆響。
與此同時,寢殿兩旁的帷幕內,貫然湧出了許多的鶯鶯燕燕。她們有的身披淺紗,有的未著片縷,皆媚笑著攀於赫世虞的身側。
赫世虞隨手抓來兩個,對其上下其手。想起方才岑覃生的話,他不禁心下譏笑。
防人之心不可無?呵,他當然是要防的。
可是這沈自疏與旁人不一樣。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在他眼裡,沒有事情可以比煉藥更為重要。他痴迷於各種藥物實驗,整個太醫院的那群老不死加起來,也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造詣。
又有哪個帝王可以經受住長生的誘惑呢?
更重要的是,沈自疏對他而言不會有任何的威脅。
他獨來獨往,沒有親信,沒有家族。他不求錢財,不貪高位,同樣也……不近女色。
又或者說,他根本近不了女色。
赫世虞在知曉這件事的時候,也很震驚。他以為,沈自疏只是因為克己自持,才會對於美色視而不見,從未想過,原來他只是不行罷了。
「陛下,如您所見,微臣對您構成不了威脅,微臣只是一個廢人。生平所願只有侍奉在陛下身旁,給微臣一個機會,可以夠一夠那古往今來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。」他褪下衣褲,將最不堪的一面展示在帝王面前,只為消除帝王的疑慮。
「愛卿光風霽月,前途不可限量,實屬可惜。告訴朕,是誰做的,朕一定為你討回公道。」赫世虞的心當下便收了一半。
然而下一秒,在聽到那個答案的瞬間,赫世虞皺起了眉頭。
「回陛下,討回公道就不必了。因為這是微臣自己做的。」
沈自疏臉上還掛著虛幻的笑意,似乎這子孫根在他看來,無足輕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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