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受傷的人不是桑石, 那麼又是誰的血?
除此之外, 時銀還有更多的問題要問問裡面那人。
濁樓還在睡覺,這實在過於反常了, 反常到時銀開始思索,桑石的話里究竟有幾分真假。
「濁樓, 你醒醒。」時銀伸出手,在大蛇的腦袋上輕輕敲了敲。
原先那麼可怖醜陋的生物, 不知為何,時銀竟硬生生看順了眼, 甚至覺得這蛇還有幾分的帥氣。
蛇有逆鱗,輕易碰不得, 可是時銀卻能夠撫摸遍他身上的每一塊蛇鱗, 蛇鱗因他而變的柔軟。
「再不醒的話, 我就要去找月堯了, 這樣也沒有關係嗎?」時銀輕淺一笑, 眉眼如同消融的冰山, 化作了潺潺的暖流。
他原來,很喜歡他們啊。
這句話讓大蛇有了一絲反應,蛇尾纏上了時銀的腰。
「為什麼不說話?」時銀將大蛇最為粗壯地方摟住,親昵地在上面蹭了蹭,「還是說你不行了?」
說著, 時銀使壞地用膝蓋在大蛇下面頂了一下。那幾天, 它可沒有讓他少受罪啊。
果然,永遠不能說一個男人不行。聽見這話, 大蛇睜開了金箔一般耀眼的眸子。
「餓嗎?」這是濁樓醒來第一時銀說的第一句話。
「不餓。」時銀搖搖頭,濁樓提前在山洞裡給他留了很多果子,餓了他便吃幾個,所以飢餓感並不多。
「嗯。」濁樓淡淡應了一聲,然後蛇身褪去,化為了人形,時銀就躺在他的懷裡,雙手箍住了他的腰。
「還難受嗎?」
時銀知道濁樓說的是哪裡,臉色一紅,暗自在他腰上擰了一把。
不說還好,一說時銀就來氣。哪個好人家經得起這樣做,也就是他神明之軀,尚且還能承受得住。
「如果我說還難受,你會保證永遠都不碰我嗎?」
濁樓在時銀頸邊蹭了蹭,尖牙情不自禁地銜住了他的頸肉,「吾只能保證下一次一定不讓你難受。」
唇不知在何時湊到了時銀的嘴邊,先是溫柔的舔舐,再然後是掠奪般的吞噬,兩種節奏之間沒有給時銀絲毫的喘息和適應。
不知是否是蛇的緣故,濁樓的舌頭要比時銀的長上一些,甚至海掛著些許的倒刺。這樣,不論是進入時銀的嘴中,還是哪裡,總能勾起他不一樣的體驗。
呼吸開始變得沉重。時銀本想要推開濁樓的手卻緊緊攀扶住了他的衣領。
「濁樓……不要咬……」衣衫半掛在腰間,時銀的身上還殘留著幾天前的痕跡,無處不在。簡直無法想像,濁樓究竟對他做了什麼。
可是,時銀又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。
他覺得濁樓不僅僅只是濁樓了,動作的習慣變了,但是依舊將時銀撩得無力抵抗。
抬眸間,時銀瞥見了濁樓冷靜著的沉思的眼神。儘管兩人此刻的距離無限接近於負值,但他好像遠在雲端,眼神中沒有情慾,只有身體最原始的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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