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條件下要進行沒有明確目標的探索,難度似乎很大。
岳覓厚和秉逍在情緒場內的一貫生存方式是:危險逼到眼前了,那就舉起菜刀擀麵杖什麼的搏一把;但如果沒有立時的危險,那麼就安安生生地做食物,絕不主動挑釁。
岳覓厚和秉逍:我們是和平主義者。以慫和苟為行動準則。
但小絨毛更傾向於動一動。
反正在多數環境裡小絨毛的活動並不會引來過分防備,甚至它大搖大擺蹲到犯罪計劃現場,不知情的原住民犯罪分子也最多是覺得冒出只貓來不吉利,卻並不會非要滅口貓。
至於小絨毛突然跑進平常百姓家裡,一般是會收到歡迎與投喂,不會被當小偷及其他危險分子。
小絨毛:這個世界情況可能有點特殊,因為這裡的貓也能成為隊長與人類平起平坐,所以我不適合太肆無忌憚。不過即使失去了「無知動物」這道保護色,我也還有「柔弱幼崽」保護色,應該依然不容易引起警惕。
小絨毛決定自己今晚要在外面逛。
岳覓厚和秉逍為難了一會兒,還是選擇遵從自己的偏好,各自回房間。
由於小絨毛不在,這兩個人類負司員工也不打算進同一個房間相互照應了。
倒不是介意孤男寡女的問題,主要是兩人私下裡沒什麼可聊的,面對面坐著大概率會陷入沉默,並肩躺著更莫名其妙,還會覺得面前多一個人礙眼。所以既然有條件分開,那還是各回各家躺著節能吧。
——負司員工很少有在意同伴性別的,因為負司員工在情緒場裡什麼造型的隊友都遇到過,對彼此的定位都是同事、同一條船上的倒霉蛋,種族都經常能忽略,性別更談不上障礙。
當秉逍和岳覓厚各自進房間關上門後,小絨毛從外側把自己房間的門也拉上了——之前只是略微出來走幾步,暫時沒有關門,還能稍微借用一點夜光鐘的光亮。
這些門日落後雖然不能上鎖,但還能合上,靠著門與門框上略有彈性的粗糙紋路,合上後需要稍微用力才能推開,不會因為一點小振動或風就隨便開啟。
門全關好後,樓道內成為了完全的漆黑。
小絨毛在原地待了一會兒,放棄用情緒能量照明,將識別路線及障礙物的工作交給了聽覺與觸覺。
小絨毛:並不算難。因為基地內不需要做飯洗衣,所以這裡的居民樓比起其他世界的來顯得特別簡潔整齊。白天走進來時看過一遍後,基本就記清楚啦,現在只需要按照記憶中的地圖便能走出去。
小絨毛:出了樓後,不遠處就是廣場。那裡有一個大鐘,很可能也具備夜光功能,那麼它就能借給我一點光,然後我便可以重新使用視覺啦。
小絨毛:在有基礎光線——哪怕非常微弱——的環境中使用能量輔助照明,比在全黑環境中純靠能量照明,要節省一點。
小絨毛看著消耗速度好像在不斷提升的存款能量,心疼地產生了節儉意識。
小絨毛:為什麼我總會遇到需要大量耗能的場面呢?邢異,我感覺到了,你在笑話我。你是不是想說我自作自受?還想說如果我和隊友一樣回房間躺著,我就不需要面對高速耗能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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