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深深,盧宛正睡得迷迷糊糊,卻隱約聽到外間傳來細碎的,被壓低的談話聲。
她抬起手臂,習慣地往身旁摸了一下,卻空無一人,只有尚帶著體溫的被褥。
心中困惑,盧宛撐著手臂緩緩坐起身來,然後披了件外衫,趿上鞋子,往外走去。
走到掩映的珠簾旁,聽著外間謝行之低沉沉,難辨喜怒的聲音正在問:「白日裡還好好的,怎麼晚上忽然癔症了?」
侍從有些戰戰兢兢地回稟道:「郎中已經去請了,病因尚還不清楚,二姑娘吵著要見攝政王跟太太,所以奴才便急匆匆地趕來了。」
謝行之沉吟片刻,正待說什麼,卻
忽聽身後傳來珠簾被撩開,珠玉相擊的聲音。
轉頭望去,只見盧宛長發披散,身著淺茜色中衣,身上披著他的外袍。
謝行之看著這般模樣的盧宛,眸底蘊起些微笑意來,問道:「吵醒你了?」
盧宛瞧了瞧面前神色有些冷淡的謝行之,輕輕頷了下首,問道:「夫君可是要到芙娘那裡去?」
聽到盧宛這般問,謝行之「嗯」了一聲。
思忖了一瞬,盧宛抬眸望著面前的謝行之,淺淺一笑:「妾同夫君一同去罷。」
溪花院。
其實,謝芙只是想給盧宛添堵。
今日在祠堂被罰跪,被打手板,直到現在,腫痛的膝蓋與手掌心還隱隱作痛,謝芙心中又是惱火又是不服氣。
盧宛憑什麼這般教訓她,從小到大,母親從來沒有捨得動過她一根手指頭。
這個濫竽充數的賤人,還真把自己當謝家太太了!
愈想,便愈覺得心中忿忿不平,所以謝芙才會故意裝病裝嚇著了。
待到聽到女使來稟報,家主與太太過來了,只著中衣坐在落下帳幔的床榻上,謝芙歇斯底里得愈發厲害起來。
她驚恐地又哭又鬧。
「別過來……別碰我!別碰我!啊!」
盧宛走進謝芙的寢間,首先聽到的便是謝芙刺耳的哭鬧尖叫聲,瓷器花瓶被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聲。
她微皺了下眉,謝芙現在這副模樣,還真的像是癔症了。
叫來侍候在謝芙身側的貼身女使,盧宛問道:「怎麼回事?」
謝芙的女使偷偷看了一眼盧宛身側的謝行之,雖然是在答盧宛的話,但目光一直落在她身側一語未發的男人身上。
「二姑娘今日在祠堂被罰回來之後,便失魂落魄的,晚上睡下不久,便開始夢魘,被驚醒後便是這副模樣,奴婢也不曉得二姑娘這是怎麼了……」
吸了吸鼻子,女使的聲音中帶著哽咽,自言自語般低聲道:「我們二姑娘怎麼這般可憐,被活生生逼瘋了似的。」
看著歇斯底里,亂砸東西的謝芙,又聽到女使的這一番話,對這一唱一和的主僕,盧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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